天氣逐漸燥熱了起來,二龍山上,殺生躺在地上,敞開了衣襟,邊上一罈酒只剩下一半了。
凳子上,武松自顧自的飲著小酒,眨眼間,離馬凱封山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桌案上,筆墨紙硯擺放整齊,馬凱坐在一邊沉吟不語,潘婷手裡拿著筆,還在記錄著馬凱的話。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此乃君臣,父子之綱常不假。
可還有一句,君不正,臣投他國;父不慈,子奔他鄉。
況且,天地君親師,天地為大,君親次之。
如果不懂變通,那也只是迂腐不堪罷了。”
他說著,潘婷把所有的話都記了下來。
寫好之後,馬凱命人送往清風寨。
這半個月來,馬凱和花榮互通書信,算起來,也有十幾封了。
武松原本很感興趣,可到後面聽的全部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大道理,他瞬間就沒了興趣。
“哥,好無趣啊,我感覺身體都生鏽了。”
殺生坐了起來,緊了緊衣服,看著馬凱道。
馬凱點了點頭,的確,這種鹹魚一般的日子,著實無趣。
但是也沒辦法,不把局勢穩住,恐怕接下來他想有什麼動作都不行。
“劉三回來了吧?”
武松點了點頭,“剛到山下,估計等下就過來了。”
話音剛落,劉三就衝了過來。
“寨主,劉三兒回來了。”
馬凱起身,只見劉三風塵僕僕的衝了過來。
“寨主!”
伸手把他扶了起來,馬凱欣喜道:“回來了,怎樣,那曹正看到信怎麼說?”
劉三嘴皮子發白,一看就知道長時間沒有喝水了。
“殺生,拿酒過來!”
殺生把他罈子裡剩的酒拿了過來,劉三抱起罈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完後,劉三這才開口。
“寨主,幸不辱命,信和金子都送到了。只不過...”
只不過?
武松扭頭看著他,殺生舉著自己的罈子。
“只不過,曹掌櫃並沒有太過於吃驚,反而是看了寨主的書信後,才對我客氣了不少。
而且,我就在黃泥崗待了一天,就在我啟程的時候,店裡去了一個大和尚。
曹掌櫃的看到那和尚,頓時傻了。
再然後,他賞了我十兩銀子,然後就讓我先回來了。
而且,曹掌櫃的說,不日就將親自前來二龍山!”
聽完這句話,馬凱頓時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