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主任道別之後，樓亦水忍不住吐槽這老頭。
“當年他老跟我過不去，每天早上特地守在校門口抓我遲到，被抓到一次就寫檢討，一個星期我要寫五篇檢討！檢討還要求三千字，簡直能要人命。”
賀一舟：“……”
一星期就上五天課，結果你五天都要寫檢討，你可真厲害！
“後來我嫌棄抄的太累，就網上覆制了一份，去列印了整整一百份放他桌上，先遲它個一百天的到。我還記得，他看到我那一百份列印的檢討時，差點氣背過去。”
賀一舟：“……”換做是他也會氣背過去！
“他還特別煩人，有事沒事就去網咖逮我，遊戲都不能好好打了。挨抓到就要去國旗下做演講，託他的福，那會兒七中沒幾個是不認識我的！”
賀一舟：“……”聽你這語氣，還挺驕傲？
“他還特別能跑，我記得有回曠課被他抓到，非讓我回去上課。我當然是不肯的，結果他硬是攆著我跑了三條街。我就奇了怪了，這老頭明明都五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這麼能跑。後來我才知道，他年輕時是長跑運動員。”
“噗！”賀一舟沒忍住笑了起來。
“真的，你別笑！”樓亦水說：“要不是我年輕腿腳利索，早被他拎回學校了！”
“雖然我們積怨不淺，我也有過給他套麻袋的想法，但平心而論，他真的是個很好的老師，很負責任。很多老師他們都放棄我了，不管我了，就他還跟在我後頭追著我攆著我去學習，雖然我也沒聽！”
她看了眼七中高大雄偉的校門，嘆了句：“好快呀，那些年恣意的時光好像還在昨天！”
賀一舟揉了把她的腦袋，攬過她的肩膀，“走吧，以後有空我們再過來！”
“嗯！”
樓亦水當年上網的網咖已經找不到了，也不知是倒閉了還是搬遷了。她有些悵然，“當年最常光顧的地方之一呢！”
“之一？”賀一舟問：“還有哪些地方經常光顧？”
額……
樓亦水看向賀一舟，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賀一舟摸著下巴想了會兒，似笑非笑，“迪廳還是酒吧？”
樓亦水抬頭看天，“都有吧！”
最常光顧的那家酒吧招牌沒變，老闆也沒變，並且還把樓亦水認了出來。
樓亦水也是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再次踏足這裡，能碰上這麼多熟人，還個個都把她給認出來了。
只能說樓哥當年給人的印象十分深刻，深刻到多年不見還是能立刻把人認出來的那種。
“挺叛逆一小孩兒！”這是酒吧老闆對樓亦水的評價，“在我這地方打過不少架，砸壞了很多東西。”
樓亦水摸摸鼻子，“我有賠償的！”
老闆斜睨著她，“你賠的是損壞的東西的費用，歇業重新裝修的你可沒賠。”
樓亦水認輸，“好吧！那我以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