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的商圈終於是變天了。
逐浪專案順利施行，樓氏實力更進一步，穩坐b市第一把交椅，短時間內無人能撼動它的地位。而這個專案的發起者“渡”，也由此成功躋身巨頭之列。
老牌巨頭程氏受到重創，從神壇跌落，輝煌不再。據內部訊息，程氏正面臨破產倒閉的風險，各路人才紛紛出走，昔日人聲鼎沸的程氏大樓已人去樓空。
程北坐在辦公椅上，盯著已經跌停的股票，雙目無神。
程氏的現狀沒有外頭說的那麼誇張，卻也八九不離十。程北的辦公桌上、工作的郵箱裡都塞滿了辭呈。
助理端著一杯咖啡進來，勸道：“程總，你要不休息休息吧？”
從股票下跌開始，程北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了，眼裡佈滿了紅血絲。
程北木然搖頭，“完了，都完了！”
助理也知道程氏的狀況，嘆了一口氣。
“樓亦水，她可真狠！”程北說：“吞下大半個程氏竟然還不知足，處處緊逼，她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成王敗寇，哈哈哈！”
他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辭呈，猛一揮手，雪白的紙張散落在地。
助理手裡捏著自己的辭呈，躊躇著要不要開口。
程北沒注意到他的異樣，想起自己曾經的盟友，問了句：“吳氏現在怎麼樣了？”
“這……”助理目光躲閃，沒敢答話。
“嗯？吞吞吐吐地做什麼，還不快說！”
助理只得道：“吳氏好得不行，半點沒受到影響。”
“什麼？”程北猛地抬頭，“什麼叫沒受影響？”
助理：“吳氏根本不存在危機，一切如常！我已經查過了，這次的事件中，吳氏一分錢損失都沒有。程總，吳銘把您給耍了！”
程北呆滯，“這、這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包廂裡，吳銘喝著小酒，翹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心情還算不錯。
他早說過，人是會變的，不能相信他人的鬼話。程北不聽，如今落了這麼個下場，怪誰？
個老癟三！
他跟舟哥吵架有這人什麼事？兄弟之間的事，他一個外人非得插上一腳。沒那個本事還學人家玩挑撥離間，真是！他吳銘雖然腦子有些不太好使，可又不是傻的，真當他看不出來那點伎倆？
不過……
吳銘苦笑了一下，按照以往，這個時候該是兄弟三人慶祝一番的，如今，只能他自己對月獨酌了。
“便宜樓亦水了！”吳銘不滿地嘀咕了一句：“程氏這麼大塊蛋糕，都讓她一人吞了。”
“吳銘！”
包廂的門被人踹開，吳銘抬頭看去，便見著程北紅著一雙眼瞪他。
“喲，程總！”吳銘對他笑了笑，舉杯示意了一下，“要來一杯嗎？”
“你少跟我來這套！”程北吼道：“你敢耍老子！你竟然敢耍老子？”
吳銘懶懶道：“我有什麼不敢的？這天底下還沒有多少件我不敢做的事。”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程北質問。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吳銘道：“賀一舟，老子兄弟。你要對老子的兄弟動手，老子不整你整誰？”
“至於樓亦水……我舟哥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的，怎麼會有報復這種事情？那天跟你說的，都是誆你的！本來還以為老子演技拙劣，騙不了你，沒想到你真信了。嘖，這腦子，比我的還不好使。”
“你……”程北衝上去揪住他的領子，“你找死！”
吳銘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給老子放手！”
他最討厭別人揪他領子了。
邱應那個傻逼是他兄弟，他可以不計較，可這程北算什麼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