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
他們於是把火力集中到樓亦水身上。
樓亦水從英國調回來還不到一年的時間，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公眾面前，記者不怎麼認識她，只覺得這“新人”應該好欺負一點。
可是咱們樓哥這人吧，看著是清清冷冷的美人兒，說話卻帶著一股子匪氣。
開玩笑，商場如戰場，要是個好欺負的，早就被啃的骨頭都不剩了好嗎？
記者們叫苦不迭。他們只是想挖一點新聞養家餬口，怎麼就這麼難？這位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賀總就算了，為什麼這頂漂亮的樓總也這麼難對付？
程北聽著聽著，眉頭一皺，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他也沒時間深究，因為儀式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環節——揭牌！
按照計劃，樓亦水會拒絕出席這個環節，陳述逐浪專案簽訂以來樓氏所遭受的所有不公平的待遇，痛斥賀一舟的所作所為，並且宣告專案終止。
當然沒有所謂的不公平待遇，但誰又會在乎真偽呢？相信在場的記者們會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逐浪專案告終，“渡”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屆時，樓亦水和他裡應外合，賀一舟就是再厲害也很難翻身了。
可是，意料中的情景並沒有發生。
樓亦水和賀一舟走到大螢幕前，兩人相視一眼。
樓亦水突然扭頭，衝著鏡頭輕笑了下。
程北心裡咯噔一聲。
幕布落下，現場報以熱烈的掌聲。
程北“騰”的一下站起來，死死盯著螢幕。
“這不可能！”
儀式還在繼續，程北腦中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恢復了點神志，抄起電話給樓亦水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剛接起，他劈頭蓋臉地罵道：“樓亦水，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樓亦水藉口補妝暫時離開了會場，百忙之中接了程北這個電話。
“你不是看到了嗎？就是這個意思。”
程北壓抑著怒意，“我們之前說好了的！”
“是說好了的，可也只是說好了而已。”樓亦水淡淡道。
“樓亦水，你耍我！”程北吼道。
“是啊！”樓亦水乾脆利落承認了，“早在競爭逐浪的時候你就處處給我找麻煩，如今又把主意打到賀一舟頭上，新仇舊恨，我樓亦水沒那麼大度！”
她不能離開會場太久，沒那個空閒跟程北多說廢話，“聽說你把大半個程氏砸進去了，嘖，希望明天還能叫您一聲程總。”
樓亦水把“程總”兩個字咬得格外的重。
說完，她嗤笑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程北失神地跌坐下來，腦海中只剩下兩個字——
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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