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臭著一張臉踹開包廂的門,活像別人欠了他幾個億沒還。
坐在沙發上的邱應問:“誰招惹你了,臉色這麼難看。”
“樓亦水!”吳銘煩躁道。
邱應一愣,“她怎麼會招惹你?”
“我今天下午去找她,她不敢見我,她助理還跟我說她不在。不敢見就不敢見,找這麼蹩腳的理由……”
“她今天下午確實不在公司!”賀一舟從衛生間走出來,淡淡道:“她下午在我那裡。”
邱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自己夾在中間萬分艱難。他打了個圓場,“多大點事,都是誤會,誤會!”
賀一舟卻不想這麼輕易把這件事揭過,他問吳銘:“你去找她做什麼?”
邱應心下嘆息,希望待會兒別打起來,不然他真不知道要幫誰。
“還能幹什麼?”吳銘吊兒郎當的,“總不可能去找她嘮嗑,敘舊吧?”
賀一舟話語中帶上了一絲警告的意味,“別找她麻煩!”
“心疼她啊?”吳銘懶懶抬眼,“有這個功夫,怎麼沒見你心疼心疼這五年的自己呢?”
賀一舟沒答,只是道:“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
“哦,你跟她之間的事,所以我們這些朋友都是外人,沒資格置喙是吧?”
“你怎麼說話呢?”邱應看不下去了,“有什麼好好說,別總帶著刺,想扎誰呢你?”
賀一舟面色如常,也不知受沒受影響。
邱應道:“舟哥,吳銘他就是嘴賤,你別往心裡去。”
“我怎麼就嘴賤了?”吳銘不依不饒,“這難道不是事實?”
邱應低聲警告:“你少說兩句。”
賀一舟道:“我知道你在不忿什麼,但是,她什麼都不知道,不該受到你的遷怒。”
吳銘脫口而出,“那是因為她瞎!”
“吳銘!”賀一舟沉了臉色。
“看看,現在說她一句不是都不行了是吧?”吳銘嘲諷一笑,“當年,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你喜歡她。她呢,吊著你讓你做了那麼多傻逼事不說,最後還一聲招呼沒打就走了。”
他焦躁地在包廂裡踱來踱去,咬牙道:“你還這麼護著她,還這麼護著她!難道,你所做的一切,一句不知者不罪就可以完全抵消了是嗎?”
賀一舟儘量放平語氣,“我喜歡她,願意為她做的任何事,跟她知不知道是兩碼事。再說,我做那些也不是為了讓她知道,僅僅因為我喜歡她,我甘願,懂嗎?”
“所以你那五年,就白受了是吧?”
這話題是沒辦法再進行下去了。
賀一舟放下杯子,“你現在情緒激動,沒辦法談。等你完全冷靜下來,我們再聊吧。我先走了!”
“誒,舟哥……”
邱應挽留不住,無奈嘆氣,“所以,你到底為什麼對樓亦水這麼大敵意?”
吳銘沒說話。
邱應抬腳踹了一下他的小腿,“問你話呢!”
“有完沒完?”吳銘粗聲粗氣道:“我就是不喜歡她怎麼了?”
邱應聽笑了,“又不是你跟她過,你不喜歡就不喜歡,總找人家不痛快乾嘛?”
吳銘不服氣道:“我那是為舟哥抱不平!”
“你為舟哥抱不平?你也不想想,舟哥需要你為他抱不平嗎?”邱應嘗試跟他講道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別人插不進手的!你這樣除了把自己和舟哥的關係搞僵,沒有任何意義!”
吳銘有些不可置信,“難道就任由舟哥重新栽這女人手裡,然後看著他們相親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