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亦水也沒有追問,端起酒杯,“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克里微訝,“以前我幫你你都是說還人情的。”
“如果你想讓我還你人情的話……”
“不不不,這樣挺好的。”克里說:“總是談人情就太見外了。之前料想跟你說不通我就沒提,現在既然你想明白了,那我就直說了。諾拉,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你可以不用把我當成外人,也不用整天把人情兩個字掛在嘴邊。”
“嘖!”他嘆了一聲,“諾拉,你回來後,真的改變很大。”
“以前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樓亦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現在想明白了,有些人,這一輩子都是要牽扯到一起的。”
沒有血緣,卻還有別的羈絆。
她認命了一般,“克里,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明明一點關係的都沒有,到最後卻成為了割捨不掉的羈絆。”
克里撐著下巴,百般聊來地晃悠著酒杯,“看來你這段時間經歷了挺多。”
“還好。就是覺得自己以前太傻逼,明知道有些事躲不過,偏偏想跑的遠遠的。兜兜轉轉一圈,還不是回到了原地?”樓亦水吐出一口濁氣。
“想明白了就好。”克里說。
“誒!”樓亦水奪過他正準備送到嘴邊的酒杯,“夠多了,命還要不要了?大晚上的,一個人過來買醉,不開心啊?”
“是啊!我honey,又放了我鴿子。”克里苦笑,“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了。”
“諾拉,你知道非常非常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
“就是那種,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只為博得她一笑。”
“可是啊,當你的心意一次一次被辜負,你會懷疑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到底有沒有意義。我是真的很喜歡她,你說她怎麼就不能喜歡我一下,一點點都好啊!”
四年的追逐,他把姿態放得很低很低,卑微到了塵埃裡,可是那個人,她的目光卻從未在他身上停留。
樓亦水不知道那種感覺,只是克里在說起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張五官深刻的俊臉。
瘋了嗎?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樓亦水猛地灌下一口酒,讓自己冷靜冷靜。
“諾拉,我真的覺得累了!得不到回應的愛,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可是,四年了,喜歡她已經成為了習慣。如果不再喜歡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克里已經有了些醉意,那些不輕易出口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
樓亦水也沒安慰他,只是默默地倒酒,陪他幹了一杯又一杯。
有的時候,語言是那樣的蒼白而無力,默默陪伴才是最好的安慰。
兩人幹完了那一桌子酒的結果就是——
克里腦子還算清醒,樓亦水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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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哭笑不得,他是被安慰者好嗎,明明他才是最需要被照顧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