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現在有空嗎？”
“我喝的有點多，開不了車，你可以過來接我回去嗎？”
“嗯，我等會兒把地址發給你。”
邱應和吳銘面面相覷，後者小心翼翼地問：“舟哥，你剛，打電話給誰了？”
聲音這麼溫柔，一聽就知道有情況。
吳銘讓那女孩兒走了，坐到賀一舟身邊，“舟哥，誰啊，我認識嗎？”
“認識。”賀一舟說。
吳銘愣住，“我還認識？”
邱應聽出了點不對勁兒。他們三個人的朋友圈幾乎是重合的，吳銘認識的話他應該也是認識的。賀一舟當初對樓亦水說是死心塌地都不為過，樓亦水走了那麼多年了，也一直惦念著，怎麼可能去找別人？還是他們都認識的。
吳銘把自己認識的所有女孩子在腦海裡過了一圈也沒點頭緒，他不解地問：“舟哥，你確定我認識嗎？”
賀一舟悠悠搖晃著酒杯，但笑不語。
他越是淡定，吳銘就越是好奇，急的都想去撓牆了。
半個小時後，門口傳來點動靜，吳銘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跑去開門。
看到來人，他整個人跟雷劈了一樣。
“怎麼是你？”
邱應探頭看了一眼，神色複雜。他就知道賀一舟沒那麼容易放下。
乍一看到熟人，樓亦水也有些發愣，“好、好久不見！”
吳銘正處於爆炸的邊緣，態度十分惡劣，“你來幹嘛？”
樓亦水晃了晃手機，“賀一舟讓我來接他。”
邱應生怕吳銘發瘋，忙把人拉到一邊，跟樓亦水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了。舟哥……舟哥就在裡面，麻煩你了。”
“沒關係！”樓亦水走進去，扶起賀一舟，問：“那我就帶他先走了，需要我叫人送你們回去嗎？”
邱應死死拉住吳銘，“不用了，我們還要再玩會兒，你和舟哥先走吧！”
“行，那你們玩的開心。”
等人走後，吳銘一把甩開邱應的手，“你拉我做什麼？”
他像頭暴怒的獅子，焦躁地來回踱步，到底咽不下這口氣，質問道：“你剛為什麼讓她帶走舟哥？”
邱應無奈道：“舟哥都把人叫過來了，我能怎麼辦？”
他沒忍住勸吳銘，“我知道你心疼舟哥，可是感情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旁觀的，還是少插手的好。你以後啊，別對人樓亦水抱這麼大敵意，舟哥會不高興。”
“不可能！”吳銘激動道：“你忘了她多年做過什麼了嗎？舟哥為了她做了多少傻事啊？寫情書這種事都他媽幹得出來。可是她呢？一聲不吭遠走他國，舟哥當年就像個笑話一樣。”
“舟哥這些年怎麼過來的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老子他媽的這幾年都沒見他真心實意地笑過。”他抹了把臉，繼續說：“五年前那晚上舟哥喝醉了，哭著喊她的名字喊了一夜。老子就沒見他這麼狼狽過！”
他說的邱應何嘗不知道，可是——
“可是舟哥就喜歡她啊！”
吳銘嚅了嚅嘴唇，最終只吐出兩個字：“犯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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