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看不出什麼來，那不經意間的小動作卻出賣了他。
她並不如她表現出來那樣平靜。
賀一舟瞭解樓亦水，她向來是沉著而鎮定的，緊張這種情緒幾乎不會在她身上出現。
他也大致看過樓氏做的方案，平心而論，做的很不錯，樓亦水沒必要為這個苦惱。
可如果不是因為這些，那她在緊張什麼？
賀一舟注意到她的視線不時掠過腕上的手錶，像是在等什麼。
等？
賀一舟摸著下巴，突然靈光一閃。
她的助理沒有來！
賀一舟去過樓氏幾次，那個叫露辛達的外國助理一直跟著樓亦水，今天這樣的場合，她沒道理不到場。
除非……
“扣扣扣！”戚語敲了下門，提醒道：“賀總，會議還有五分鐘開始。”
賀一舟：“會議延遲，說我有事耽擱了。”
“啊？”戚語愣了下。
不是，您不是好好擱這兒坐著嗎？能有啥事？
賀一舟抬頭看他，“聽不懂？”
“聽懂了！”戚語躊躇片刻，問：“就讓幾位負責人這麼幹等著？”
賀一舟淡淡道：“不願意等的，就讓他們回去吧！”
戚語嘴角抽了抽，“好的，我知道了。”
主動權在您手上，您高興就好。
聽到會議延遲的訊息，樓亦水的表情微不可查地一鬆。
賀一舟在辦公室勾起唇角。
樓亦水，我果然是最瞭解你的人。
放置在包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樓亦水跟眾人說了聲抱歉，走到外頭去接電話。
電話是露辛達打來的。
“行，我知道了，我讓肖晟去接你。”
樓亦水掛了電話，給賀一舟打了過去。
賀一舟似乎料到她這通電話的目的，開門見山問：“需要我幫什麼嗎？”
什麼都瞞不過他！樓亦水無奈想道。
“借我臺車！”
“好，我讓助理拿鑰匙給你。”
被派來送鑰匙的佟唯一臉懵，boss這操作她看不太懂啊！
心中再怎麼迷茫，她臉上還是掛著職業化的微笑，“是小樓總嗎？賀總讓我把這個拿給您，單獨車位的那臺路虎就是。”
樓亦水接過：“謝了。替我跟你們賀總道謝，有空請他吃飯。”
“好的！”
樓亦水把肖晟叫出來，讓他去接露辛達，自己則繼續留在會議室同眾人周旋。
佟唯站在原地，目送著樓亦水走進會議室，嘟囔了句：“這個小樓總，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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