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賀一舟接過，當即翻閱起來。他的速度很快，不消一會兒，資料已經翻閱過半。驀地，他停下了手，視線久久停留在某一頁上。
戚語看他神色有異，問：“賀總，有什麼不對嗎？”
賀一舟不答，反是問：“逐浪進展得怎麼樣了？”
逐浪便是“渡”目前工作的重心，是“渡”完全開啟b市市場的一場大戰，利潤十分可觀。b市無數企業擠破頭都想參與進去。
戚語道：“一切正常。目前正在跟b市各大公司接洽，尋找最合適的合作者。”
“初步定了誰？”
戚語：“藍氏，程氏，致遠還有謝氏。”
“加一個。”賀一舟說。
“哪個？”
賀一舟：“樓氏。”
“樓氏？”戚語斟酌片刻，道：“賀總，樓氏雖然在b市影響力很強，但在逐浪這個專案上，它並不佔據優勢。市場部在第二輪篩選的時候已經把它篩選出來了……”
賀一舟抬頭看他，不說話。
戚語適時止住話頭，“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聽boss的總沒錯。
戚語離開後，賀一舟的目光落迴檔案上的某一頁。頁面的最上方寫著——
樓亦水，現任副總。
他不由抬手，隔著衣服摩挲了襯衫內的戒指，低低地笑了起來，顯然心情極好。
“樓亦水，這次我不會再放過你了！”
……
樓氏。
樓亦水接到訊息的時候吃了一驚，“你確定？”
肖晟點點頭，““渡”的總裁特助戚語親自聯絡的我，說有跟我們合作的意向，希望我們這邊儘快給出合作方案。”
樓亦水沉聲道：“我記得，樓氏在第二輪篩選中已經被篩選出去了。”
“內部訊息，確實是這樣。”肖晟道：“我探過戚特助的口風，據他所說，是他們總裁親自開口，把樓氏納入備選名單中的。”
樓亦水指尖顫了顫。
露辛達站在一旁，眼神閃爍。
哎呀，她好像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肖晟又道：“如果我們能抓住這次機會，促成合作，樓氏的影響力將會大大提高。而且對您，也有不小的好處。董事會那些人，雖然表面上不說，心底多多少少不服您，您要是能拿到這個專案，副總的地位將無人能撼動。”
樓亦水到底年輕，閱歷太淺是她的短板，雖能力出眾，董事會還是頗有微詞。這次合作若真成了，她就能徹底在樓氏站穩腳跟。
樓亦水不說話，肖晟也摸不準她的想法，試探地問：“或許您可以約渡的總裁見個面，談一談。”
樓亦水默了一會兒，道：“你去辦吧！”
肖晟：“好的。”
打發走肖晟和露辛達，樓亦水看著桌上的那件木舟模型，低聲道：“賀一舟，你是傻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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