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舟？”她又喊了一聲。
賀一舟低低地“嗯”了一聲。
確定是真人在身邊，樓亦水咧嘴笑了笑，十分開心的模樣。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壓下，看著賀一舟的目光滿是控訴，委屈巴巴的。
“怎麼了？”賀一舟寬厚的手掌覆上她的額頭，關切地問：“是不是不舒服？”
“你變了！”樓亦水說。
還是不好伺候啊！
賀一舟想起了五年前樓亦水醉酒時候的場景，唇邊帶上了一絲笑意。
樓亦水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表現出這樣的一面的，難得的迷糊模樣讓賀一舟覺著有趣，忍不住想逗逗這個小醉鬼，順著她的話問：“哪裡變了？”
樓亦水記恨他方才在酒會上對自己冷淡，控訴道：“你都不對我笑了？”
“你還委屈上了？”賀一舟冷笑，“五年前你一聲不吭就出了國，五年來連條訊息都不發給我，我還沒委屈呢！”
樓亦水腦子轉不過彎，根本理解不了賀一舟的話，更別提回覆了。她現在說話只憑本能，想到什麼說什麼，“賀一舟，你還變聰明瞭！”
“我以前很傻嗎？”賀一舟反問。
樓亦水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傻啊！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
賀一舟無奈一笑，確實是傻，而且傻得可憐。
頓了會兒，樓亦水又補充了一句，“你要不傻的話怎麼會對我這麼好？”
“你還知道我對你好？”賀一舟沒好氣地說。
個小白眼狼！
樓亦水傻傻地笑，“知道啊，我都知道的！”
賀一舟嗤道：“知道有什麼用，還不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小沒良心的！”
樓亦水難得理解了他這話，抗議道：“不是小沒良心的！”
賀一舟冷漠臉，“哦！”
“真的不是！”樓亦水都快哭了。
“好好好！不是不是！”賀一舟可不敢讓她哭，哭了自己又得哄，喝醉的樓亦水可比往常要難辦得多。
樓亦水用自己並不太靈光的腦子很認真地想了一下，“你、你對我這麼好，我可以給你獎勵。”
賀一舟下意識問道：“什麼獎……”
話未說完，就見她餓狼撲食一般撲上來。賀一舟沒有準備，直接被她撲倒在了床上。
樓亦水目光閃閃，水蛇一般的手臂纏住他的脖頸，低下頭來親他，一邊親一邊含糊地說：“獎勵……”
賀一舟：“……”你這獎勵的方法可真是五年如一日。
樓亦水佔完便宜，趴在賀一舟的胸口呼呼大睡。
賀一舟垂眸，目光落在那紅潤的唇瓣上，覺得五年前的自己是真的傻。便宜被佔完了，還一點好處沒撈到。
“佔我便宜，第二天忘得一乾二淨，哪兒有那麼好的事？上次就算了，這次，我得收點利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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