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了樓哥！”
少年人戲謔的聲音突然傳來，樓亦水回頭看向同樣摘下頭盔的少年，盈盈一笑，淺淺的眸載滿了星輝。
賀一舟覺得，這大概是他和樓亦水距離最近的時候。
回程是賀一舟在騎車，車速很慢。風輕輕地吹，灌進脖子裡有些涼，飆車帶來的激情漸漸冷卻下來，樓亦水閉了閉眼。
破戒了。
車停在市中心的廣場旁，樓亦水問：“不回去嗎？”
“不！”賀一舟道：“過年，這邊人多，我們來湊個熱鬧。”
中心廣場燈光璀璨，四周的樹上掛滿了七彩的霓虹，中央的音樂噴泉盡職地工作著，水簾映照著燈光，折射出耀眼的光。
人很多，或是家人同行，或是情侶結伴，笑顏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不遠處的一片區域，飄來一層薄霧，空氣中帶著淡淡的煙火的味道。
賀一舟：“等我下，很快回來！”
樓亦水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沒多久賀一舟就抱著一大把仙女棒走回來。
“走，我們去那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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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亦水瞥了一眼滿是跟她大腿一般高的小朋友的區域，表情很是嫌棄，“多大了你，幼不幼稚？”
賀一舟反駁：“這個叫童心！玩不玩？”
“……玩！”
啪的一聲，仙女棒燃起，帶起一陣細碎的火花。
方才還在嫌棄幼稚的人這會兒已經衝入眾多小朋友之中，玩的不亦樂乎。
賀一舟垂眸看著手中燃著的仙女棒，忽的抬起手，朝著樓亦水的方位比劃了一下。
薄煙凝聚成一顆愛心的形狀，只維持一瞬便是扭曲了，很快消散在空氣中。
“賀一舟，你過來啊！”樓亦水揚聲叫道。
賀一舟回以一笑，“知道了！”
已經成年的兩個人像兩個半大的孩子，混跡在一堆小朋友中追逐嬉鬧。稚嫩的笑聲中間或摻雜著一兩聲少年人愉悅的聲音，伴隨著音樂噴泉傳出的悠揚的樂聲，匯聚而成為最美妙的音符。
笑夠了，鬧夠了，手裡的仙女棒也燃盡了，兩人坐在音樂噴泉旁，人手一根冰淇淋。
大冬天的，涼意順著食道滑入體內，傳遍四肢百骸，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自打知道那件事後，樓亦水就沒今天這麼高興過。她咬著冰淇淋，問：“賀一舟，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賀一舟動作一頓。他在思考，天時地利人和，要不今天就……
“因為我……”
“砰——”，深藍色的蒼穹上炸開一朵絢麗奪目的煙花，巨大的聲響將賀一舟餘下的話語盡數吞沒。
“……喜歡你啊！”
朵朵煙花接連升空，漫天煙火華麗綻放，美不勝收。
許久過後，最後一朵煙花燃盡，天空歸於平靜。
樓亦水惦記著賀一舟沒說完的話，“你剛想跟我說什麼？”
賀一舟：“……”
攢起來的勇氣已經用光，賀一舟懨懨地說：“沒什麼。”
他心下鬱悶，破煙花，早不放晚不放，壞老子的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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