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你跟那轉學生怎麼回事啊?她得罪你了?”晚上一塊兒吃飯的時候,吳銘忍不住問。
賀一舟一聽樓亦水的名字,臉色就是一黑,“什麼怎麼回事?”
“你看看,你看看!”吳銘指著賀一舟的臉色,跟他同桌說:“我還沒說什麼呢,這臉就黑成這樣,說你們沒點什麼,傻子都不信好嗎?”
賀一舟懶得理他。
吳銘還在喋喋不休,“舟哥,你不夠意思啊!咱兄弟這麼久了,說一下怎麼了?”
賀一舟和吳銘,還有吳銘的同桌邱應,仨人一塊兒長大的,喝過一罐奶粉的交情。吳銘也不怕他,追問道:“你跟兄弟說說啊!”
“多管閒事!”賀一舟橫了他一眼。這麼丟份兒的事情,他才不說!
“看吧,我就說這倆人肯定有問題!”吳銘沾沾自喜。
邱應比吳銘沉穩不少,一般不會跟著吳銘胡鬧,不過今天這事兒,他也確實是好奇。“說說唄,我還從來沒見過你對一個女生展露出這麼大的敵意!”
賀一舟心裡哼哼:她該慶幸她是一個女生,否則才不會這麼簡單放過她!
“舟哥,我求你了,別吊我胃口好吧?”吳銘誇張地大叫。
賀一舟煩不勝煩,“吃的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眼見著吳銘問不出來就不罷休的架勢,賀一舟拎起書包就走,“走了!”
吳銘和邱應眼巴巴地看著他走遠。
“反常!”吳銘說。
邱應附和:“很反常!”
兩個人琢磨了一會兒,沒琢磨出個所以然,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他走了,誰請客?!”
賀一舟才不管他們誰請客,不出來透透氣,鐵定得被那兩個糟心的玩意兒煩死!
想他賀一舟,自打出生以來就橫著走,一著不慎居然從牆上栽下來,好死不死還被人看到,簡直奇恥大辱!
教訓那人一頓讓她封口吧?偏偏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好氣哦!
賀一舟心情煩悶的時候就喜歡去鬧市走走,鬧鬧哄哄的環境特別解壓,趕上趟還能碰上場架打打。
他在鬧市也算小有名氣,一般人不敢往上湊。當然,也有例外,比如這幾位——
“喲呵,這不是賀少爺嗎?怎的,紆尊降貴到咱這小破地方,有何指教啊?”
陰陽怪氣的語氣讓人聽著怪不舒服的,賀一舟瞄了眼流裡流氣的幾人,撇撇嘴,“醜人多作怪!”
賀一舟,外貌協會榮譽會員。憑著這麼多年的閱人經驗,他覺得前面幾個人就是來噁心他的。
瞅瞅,那都什麼玩意兒?
腦袋上頂著黃一塊綠一塊的雜毛,辣眼睛!還有,可能是為了凸顯手臂上的紋身,溫度還不算高的天,幾人統一穿著短袖的花襯衫,看著就覺得冷。再看那紋身,左青龍右白虎,你這麼能耐,怎麼不在中間紋頭大水牛呢?
“說誰醜呢?”
正是十幾二十注重外貌的時候,被說醜什麼的,完全不能忍啊!
“說你們咯!”完全不懂收斂二字如何寫,舟大爺張嘴就懟人,“染頭髮用好一點的染髮劑好嗎,這一堆黃黃綠綠的,看起來跟屎一樣!”
“衣服褲子,破破爛爛的穿出去也不嫌丟人,趕緊回家讓你媽幫你縫起來。實在不行,舟大爺我資助你們點兒,買件好點的!”
“還有這個紋身,嘖,我還是覺得大水牛比較適合你們……”
賀一舟嘴巴毒,拉仇恨的功力一絕。這麼一番話下來,仇恨值蹭蹭往上漲。
再忍就是孫子!
“賀一舟你找死!”
賀一舟目光一冷,甩開肩上的書包,“找死的是你們!”
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自個兒往槍口上撞,不是找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