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昨天的許諾對於覺醒者還抱著一種觀望的態度，今天見識過瘋子的所做所為後，他已經基本相信了資料中的話。
這些人，真的是超凡世界的惡徒！
“許諾，你要小心。”
李玥剛恢復了一點精力，就立刻提醒道：“那傢伙的能力，或許和精神有關。我剛才莫名其妙中招了，看到了許許多多不可名狀的身影在四周飄蕩。”
和精神有關的能力？
幻覺嗎？
許諾皺起眉頭，忽然，他看到前方拐角處，有一個怪異的影子在飄蕩。
“什麼玩意？”
許諾提高警惕，下一刻，更多的影子從四面八方出現。
這是那覺醒者的能力。
我中招了？
他看向身後，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李玥的臉。
“我的認知被扭曲了！”許諾內心一凜。
這些影子就和李玥描繪的一樣，說不出它們的具體形狀，只要看過去，就會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噠……噠……
有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緊接著，是瘋子說話的聲音。
但他此刻的語氣卻一點也不瘋癲，彷彿終於找到真相的探索者。
“你看到了嗎？看到這遊離於芸芸眾生之中的神明投影們。”
“這個世界，不是我們從前認知的那樣。”
“你能想象嗎？我們的身邊一直有這樣的存在，凡人只是看它們一眼，就會陷入瘋狂。”
“但即便如此，不能窺見真相的人，也是不幸的。”
“而我，能替所有平凡的人帶來福音，讓他們得以窺見這真實的世界！”
許諾忍受著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時帶來的暈眩感，罵道：
“這福音你自個兒消受就得了，擱這當什麼兼職傳教士呢！”
他並沒有因為瘋子那正經痴迷的語氣而有所動搖。
資料上寫著呢：
【大多數覺醒者都患有精神疾病，並且，對於它們自身的能力和這個世界之間產生的不協調之處，有著自己的一套認知和理解。】
換言之，這傢伙認為的神明投影，其實就是他自己的異能而已。
“真遺憾。”
瘋子似乎停下了腳步，但許諾卻看不到他的身影。
四面八方都是那些不可名狀的白色幽影，它們掩蓋住了瘋子的蹤跡。
瘋子說道：“之前，在我尚未認識到神明投影的本質時，我在你身上看到過同型別的東西。我還以為，你會帶給我什麼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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