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撥出聲的便是光明教的教主陳佳銘,自從上次被葉少龍用大炮轟塌了城牆,被迫交出所有的人質,他便一直懷恨在心。
如今的省城也已經多半落在他的手中,洋人最近一直在退縮,連城內的事情都很少插手。一般都是陳佳銘在管事,剛剛又從碼頭接收到洋人送來的大煙。
陳佳銘心情大好之下,便吆喝上幾十個部下一同準備到酒樓開懷暢飲一番。不料剛剛離開碼頭沒多久居然在此碰到葉少龍。
葉少龍臉上微微抽搐了一下,真是怕什麼就越來什麼?他本就不想多事,才提前一天準備離開省城,沒想到麻煩還是隨之而來。
雖然葉少龍不願意擔上麻煩,可既然麻煩找上門來,他自然無需退縮。這裡雖是陳佳銘的地頭,可葉少龍也無需害怕於他。
“哼,是我!陳兄多日不見,看來日子過得很滋潤。”葉少龍隨意掃了眼周圍的黑衣人,然後給鐵塔打了個眼色。
愛新浩然就在葉少龍的身後,以他的身手,等下要是打起來,必然會有顧及不到的時候。所以他提醒鐵塔等下小心護著他。
至於葉少龍自己,他自然有保命的辦法,出來行走明知道自己的身手不如人,當然得想辦法弄點自保的東西。
比如先前從洋人那裡截獲的兩把短火槍,葉少龍從出海以後便一直貼身帶著。這會他一隻手已經從後背握住了火槍,只要眼前的陳佳銘敢有任何異動,他會第一時間把他幹掉。
“難得,難得葉兄還記得我!難得今日碰上,不如我們共飲一杯。”陳佳銘一反常態,居然笑眯眯的邀請葉少龍喝酒,絲毫不見他有動手的意思。
這讓葉少龍很是奇怪,實在看不透他這是在幹嘛?
葉少龍哪裡知道,其實陳佳銘此刻對他也是顧忌重重。在葉少龍這裡已經失手過幾次的陳佳銘,顯然在他心裡已經留下了陰影。
這會他也拿捏不準葉少龍是不是隻有身邊這些人而已?還是另外有大批人馬隱藏在周圍?這些陳佳銘一時間都無法看清,所以他才想要先穩住葉少龍,然後再去調集人馬前來,這樣才是萬無一失的策略。
葉少龍遲疑了片刻,當即便冷笑:“喝酒就免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談的!要打就儘快別像個娘們,不打的話大家各自散開,各走各的道。”
陳佳銘擰緊了雙眉,他從葉少龍的表情或者語氣中,沒有看到半點心虛的摸樣。這更讓他肯定葉少龍周圍一定還埋伏有幫手。
念想至此,陳佳銘更是猶豫不決!葉少龍此刻就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就這樣浪費掉機會,以後定然是再也沒有。
可要打的話,他卻沒有把握能不能留下葉少龍?糾結了好一陣子,陳佳銘暗歎一聲言道:“本座今天有要緊事要忙,暫且放過你一次。”
“走!”
陳佳銘冷冷的盯了葉少龍一眼,然後轉身便自行離開,他的那些手下個個一臉茫然。實在不明白向來蠻橫得很的教主,為何今天會對這個年輕人這般忍讓。
在陳佳銘的喝令下,那幾十個黑衣人很快便跟隨他退去。可陳佳銘卻在街道的轉彎處忽然停了下來。
然後在其身邊的兩個跟班耳邊低語了片刻。兩個跟班連連點頭,而後一個向府衙飛奔而去,另一個則折返回去躲在暗中觀察著葉少龍他們。
陳佳銘此刻一臉獰猙之色,今天難得再次碰到葉少龍出現,他定然不會甘心就這樣放任離去,不大幹一場怎麼能夠出了心中那口積攢已久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