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邊城又要跑開,顧安正要跟著去,白燁從後方走了過來,伸手拉住了邊城的手腕,“氣勢洶洶地往哪跑?”
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邊城整個人都像被抽掉髮條的毛絨玩具,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她愣了好幾下,才轉過身,哭著就往白燁懷裡鑽。
半分鐘的功夫,懷裡的人就哭成了一個淚人。
就算是一向沉冷的白燁,也有些無措了。尤其是邊城哭,他最是招架不住。
男人將手裡提著的幽蘭拿鐵給了顧安,隨後低下頭摸了摸邊城毛茸茸的腦袋,他彎下腰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怎麼了?”
邊城將腦袋從他懷裡探出來,滿臉淚痕望著他,“你不準扔下我。”
“我為什麼會扔下你?”白燁被她這副樣子逗笑了。
看來這小東西是剛睡醒,有起床氣,使小性子了。
他摟著人往電梯的方向走,電梯門開了,白燁和邊城走了進去。邊城轉過身,見顧安也要進來,女孩旋即遏制了他,“你不要跟我們一起!”
顧安完全懵了,“…………”
白燁也頓了一下,隨後他朝他說,“坐下一趟。”
顧安也只能坐下一趟,他又從電梯裡退了出去,“好的老闆。”
從一樓到二十五樓電梯上升的過程裡,邊城將白燁摟得緊極了,不停地低聲啜泣,白燁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話,只是哭。
回了烘焙屋,他們兩前腳進去,顧安後腳也跟了進去。
白燁抱著人在沙發上坐下,耐心地拿著紙巾給她擦了擦淚,“說說吧,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邊城被他抱在懷裡,坐在他腿上,一雙胳膊圈著他的脖子。
聽著他溫柔的語調,女孩吸了吸鼻子,便直起身子與他說,“阿燁,把顧安辭了吧?他品行不好,就知道貪圖你的錢,他在你身邊二十年了,一直在算計你。”
進到屋子裡,聽到邊城這席話的顧安直接石化:“…………”
如果造謠是犯法的,邊城現在已經入獄了。但是他也不敢告她,畢竟有老闆罩著。
但再怎麼,也不能說他不忠心吧?天地可鑑,他一向是死心塌地為老闆做事啊!
“為什麼這麼說?”白燁見她這剛睡醒迷迷糊糊的小模樣可愛得緊,於是便順著她,看她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邊城往白燁脖頸處靠近了些。
輕言細語地說,屋子裡安靜,她這細語傳到了每個人耳朵裡,就連站在遠處的蛋糕師都聽見了。
“他好像是你親弟弟,想奪走你的財產。他這個人特別貪心,還設計我來對付你。你現在把他辭退了,日後他就算計不了你了。”
顧安實在忍不住了。
他就差點跪在地上跟邊城一起哭了。
男人走到一側,九十度彎了彎腰,隨後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地說:“邊小姐,我在老闆身邊只有十年,並不是您說的二十年。”
“我們一家三口都是老闆救助的,若是沒有老闆,我父親也得不到好的安葬,我母親也不能去醫院治病,多活了五年。”
“我對老闆的忠心日月可鑑,您不喜歡我請不要汙衊我。我的祖籍以及dna化驗資料我兩個小時後都可以提供給您,我怎麼可能是老闆的親弟弟?”
“如果您真的不信,把我父親的屍骸挖出來,用我父親的dna和老闆來化驗,他們兩一定不是父子關係。”
邊城頓了一下。
女孩眨了眨溼漉漉的眼睛,抬起頭迷茫地看了看顧安,隨後她又偏過頭看著白燁,“是他說的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