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你不舒服的,就讓對方永遠消失。你強勢霸道慣了,站在高處久了,已經不懂什麼叫做人與人之間的平等。”
“在你心裡,除了你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是物品,都是可以用錢來交換的東西。在你眼裡,別人都是貨色。”
邊城將自己的手從他手掌裡抽出來,往後退了兩步,便不用再仰視他。
“我不會再為顧安求情,究竟是我連累了他對不起他,還是你不容別人有半絲半毫的抗爭,你自己心裡清楚。”
“白燁,總有你登高跌重的一天,到時候我會看你落魄的樣子,會笑著看你哭。”說到這裡,邊城又停了一下。
像是在說給他聽,又像是在呢喃,“不過你怎麼會哭呢?你這麼冷血的人,是不會掉眼淚的。”
她抬起頭去看他,卻只看到一雙冷到寒潭似的雙眸。他緊緊地注視著她,好像要把她生吞了一樣。
其實她也不用這般找罪受,如果可以應承他幾分,也能在這個金絲籠裡繼續苟延殘喘。
但是,一個人壓抑到極致,若是沒有一個情緒的排遣口,大概就喘不過氣了。
她衝他笑了一下,“你很生氣,我每天都讓你生氣,你還硬把我塞在蘭園擱在眼前,真是辛苦你了……”
她的手腕被他擒住,輕而易舉就被他拽到身前。
男人緊握著她的手腕將她人往上提,被迫望著他。他低著頭,“你說得對,我不容得別人有絲毫的抗爭。”
“我倒想看看,你會怎麼抵抗。”
他一面低下嗓音說話。
對於他的行為,邊城有一瞬間的恐慌。
沒有任何的感覺。
“我還懷著孩子呢。”她沒有骨頭一樣靠在白燁的懷裡,睜著眼睛說著一些字眼。
“你眼裡還有孩子?”他反問了一句。
語氣倒是冷得很,彷彿被他摁在懷裡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個人。
從那天開始,邊城就不被允許離開主臥了。
主臥中通往陽臺的玻璃門都上了鎖,她無法開啟。房間裡一切尖銳的物品,凡是有一丁點傷害的東西都拿了出去。
她可以下樓透氣,但必須是白燁握著她的手摟著她去,否則她就不能出門。
邊城最初抗拒過,但那個月月末,白燁拿著一個影片,顧安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影片拿到她面前看的時候,邊城洩氣了。
他說顧安三天內沒有解藥就會死,而且他要讓她二十四小時看著那實時通話中的影片,要她看著顧安死。
她對顧安始終有一份愧疚。
他是她在米蘭那煎熬的一年時間內,唯一一個給予她幫助的人。冒著被白燁懲處的風險,他也幫她離開了義大利。
所以,邊城還是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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