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手臂收緊了些，白燁將她抱緊了些。
男人的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說話時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就提了一句結婚，你悶悶不樂到現在都睡不著？”
他握著她的手，她的無名指上乾乾淨淨，那枚女式的戒指她早就不要了，從米蘭走的時候，就隨手扔在了主臥梳妝檯上。
“白燁……”
聽到她話音夾雜哭腔，白燁旋即起了身，開啟了床頭的睡眠燈。
藉著微弱的淺黃色燈光，他看到了她眼角滑落的淚。
男人眉心狠狠蹙了一下。
“白燁……”邊城撐著身子也坐了起來，面對面看著他，“……我答應把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生下來之後我也不跑，就待在蘭園裡。”
“等你什麼時候把我看膩了，或者找到另一個喜歡的女人不要我了，我再走。我不想結婚，別結婚好嗎？”
男人看著她，神情一點點冷了下來，“你不想結婚，不必把理由推在我身上。”
白燁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結婚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可以告訴你，就算婚後我把你看膩了，就算我找到另一個喜歡的女人。”
“就算我不要你了，我也不放過你。你坐著白太太這個位置，從一而終。”
邊城一點點垂下眸子，彷彿空氣都帶上了無形的重量，壓在她身上，令她喘不過氣。
週一民政局人不算多，白燁和邊城到民政局的時候，裡面除了工作人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辦理離婚手續這邊走。”見到兩個人進門，門口的工作人員禮貌地指了一下方向。
季景旋即說：“結婚。”
工作人員雙手合十，覺得很不好意思，“抱歉，這邊。”
白燁和邊城先後在座椅上坐在，隨後工作人員拿來了表格——《婚姻申請表》，“您二位先把表格填好，之後就去拍照。”
邊城拿著筆，注視著底下這張表格，許久都沒有落筆。當坐在她身旁的男人握住她的手時，她才回過神。
白燁已經填完了。
“需要我教你怎麼寫嗎？”他握著她的手，就將她的名字工整地寫到了表格上。
遠處幾個工作人員攏在一起，竊竊私語。
“看女方的表情，我還以為是來辦理離婚證的。”
“這兩人怎麼看也不像結婚。”
“……”
邊城這張表格，每一個字都是白燁握著她的手寫出來的。填寫完，季景便抽走了桌上的兩張表格，拿去給工作人員登記。
白燁鬆開她的手，筆旋即從邊城手裡掉落。
“和我結婚這麼委屈？”
邊城沒理他，反而將腦袋往另一側別了過去，看都不想看見他。
對於她的排斥，男人眸光暗了下去。她說過，沒有人願意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孤獨一輩子。
現在她與他在一塊兒了，能不委屈？
“老闆，可以去拍照了。”季景走過來，提醒道。
白燁起了身，握著邊城的手將她一塊兒拉了起來，他順勢將人摟進懷裡，帶著她去了後方的拍攝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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