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打上午九點多鐘出門,中午都還沒回來。
吳媽不放心,便給白燁打了一通電話,“先生,邊小姐在您離開蘭園後出門了,她不讓我跟著,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馬上回來。”白燁說完這句話掛了電話。
吳媽在蘭園等。
下午三點半先生就回了蘭園,步伐匆忙,神色很是沉冷。只是看一眼,吳媽都覺得一座泰山壓在背脊,壓得人喘不過氣。
“通知底下所有人去找!以國際罪犯進入義大利邊界線的名義告訴義大利市政司,讓他們派出國際獄警在每一個交通路口進行全方位檢查。”
顧安跟在白燁身後。
一個半小時前接到老闆的電話,通知他派人堵住機場、客運、輪船各個交通樞紐,他以為這樣已經是白燁的底線了。
畢竟沒有任何政府的名號,就私自封鎖檢查這些交通路口,會造成人員恐慌。
但是剛剛,他聽到了那句“以國際罪犯的名義,讓義大利市政司求助國際獄警。”
白燁是真豁得出去。
上報虛假訊息提供給國際獄警,這一點可是觸動了國際刑事罪責,若是追責起來,白燁也沒那麼好脫身。
看來,邊城於他而言,比顧安想象得還要重要。
若有一天他拿捏著邊城,讓白燁去死……說不定,真說不定白燁會用自己的命換邊城的。
沒聽見顧安的回覆,白燁進門口時偏頭掃了他一眼。
察覺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顧安旋即低下頭彎下腰,“好的老闆,我立馬去做。”
吳媽端著杯水進了客廳。
極度的低氣壓盤旋在客廳上方。
她也猜到了,邊小姐這是揹著先生跑掉了。其實她不太理解,為什麼邊小姐要跑,難道是因為她不慎滑倒進了醫院那件事嗎?
“她離開時說了什麼?”良久,坐在那一動不動,仿若一座冰冷雕像的男人開口說了話。
吳媽:“沒有說什麼,邊小姐為了遣開我,讓我給她做午餐,說她回來吃。她換了一套很簡單的衣服,帶著一個挎包就走了。”
吳媽很久沒有看見先生這麼生氣了。
鬱結於心,氣到極致便一張臉都沒了神情,只剩下無盡的陰冷。
但吳媽還是試探地開口說,“先生,孕婦情緒比較敏感。我想會不會是因為前段時間邊小姐在家裡滑倒了,不小心見了紅,您沒有陪在她身邊,所以她心裡有疙瘩了?”
“她滑倒了?”
吳媽連連點頭,“那日傭人打掃衛生地板上的水漬沒有擦乾淨,導致邊小姐滑了一跤。後來我給您打電話,您第一通沒有接。”
“第二通是顧安接的,他說您在急救室裡照顧姜小姐。聽到這句話,邊小姐就抓著我的手機砸向了牆壁。”
“她吩咐我們不準把這件事情告訴您,您當天下午回到蘭園,其實邊小姐也只比您早半個小時回來。她身子虛弱是因為差點滑胎,不是因為孕吐。”
“傭人?”他問。
“她早在當天就辭職了,她怕您責怪她。”吳媽說。
白陵跑到別墅揚言要掐死姜晚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