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年前就在這所別墅裡,那時候先生和姜小姐來米蘭處理事情,在別墅裡住過一段時間。當時她還覺得先生和姜小姐會在一起會結婚,豈不料十年過去了,他們也沒在一塊兒。
吳媽蹲下身將姜晚檸扶起來,女人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完全占卜起身。
吳媽:“先生,姜小姐受了很重的傷,她站不起來。”婦人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見她臉上有血痕,脖子上也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痕跡。
她臉色蒼白,奄奄一息,彷彿多耽擱幾個小時就會死一樣。
對於姜晚檸邊城也不陌生,白陵的妻子,白燁的大嫂。雖然她以前行為不軌不正道,但是這跟她和白燁沒什麼關係。
吳媽扶著姜晚檸進了院子。
離近了,邊城才看清她身上的傷。衣服都破了,頭髮凌亂不堪,眼角有一道蠻長的刺傷。
這完全不像三個多月前在京城白家老宅第一次見面時看到的端莊高貴的姜晚檸。
“阿燁她好像傷得很重,要不扶屋子裡去,找醫生過來看看吧?”
白燁先是看了一眼邊城,隨後才將目光落在姜晚檸臉上。他對吳媽說,“把她扶進去,通知醫生過來,再給白陵打電話讓他來接人。”
“不要!不要給他打電話!”聽到白陵兩個字,女人像發了瘋似的突然抬起頭,雙眼充滿了恐懼。“我好不容易跑出來,阿燁求你別把我送回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都明白了些東西。
她的傷不是別人弄的,而是她的丈夫白陵的傑作,可以說她被自己丈夫家暴了。
白燁:“吳媽您把她送去客房,讓醫生過來瞧,不用通知白陵。”
白燁說完便拉著邊城往院外走了。
“阿燁……”見男人徑直離開,姜晚檸不可思議地偏過頭望向他,卻只能望見一個背影。站在他懷裡的人不是她,而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她的替代品。
“姜小姐您別說話了,我先扶您進去,等醫生來看看情況。”
吳媽扶著姜晚檸進了別墅。
車廂內。
顧安在開車,邊城和白燁坐在後車座上。
想起姜晚檸那個樣子,邊城心裡還有一陣餘驚,要下多重的手,才能把人打成那樣?
“阿燁,你大哥有暴力傾向嗎?”
“不太清楚。”白燁說。
男人抬眸看向正在開車的顧安,顧安也剛好從後視鏡裡看向後方,便對上了白燁的眼眸。顧安:“姜小姐在院門口躺了二十多分鐘,是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的。”
“這二十分鐘內我調查了一下有關姜小姐的情況,她是一週前與白陵先生來到米蘭參加時裝秀,一直還沒回京城。”
“她是從osteobeogrande酒店過來的,一分鐘前底下的人發來資訊,說白陵先生正在找姜小姐。”
“姜小姐乘坐的計程車我已經攔下來了,有關在osteobeogrande酒店附近姜小姐上計程車的監控錄影也抹掉了,白陵先生應該不會這麼快找來蘭園。”
在顧安說話的過程中,邊城在聽,也注意著白燁的神情。
男人眉心蹙著,眼眸沉冷。
他是在擔心姜晚檸嗎?
擔心也沒有錯,畢竟是他的大嫂。看著自己大哥家暴嫂子,心裡應該也不是滋味。
過了半分鐘的樣子,邊城開了口,“阿燁,不如我們不去珠寶展了吧?下次還可以去,我們先回去看看姜小姐的情況。”
白燁低頭看了她一眼,“不去了?”
“嗯嗯。”邊城點點頭,“你大嫂傷得那麼重,是應該在旁邊照顧一下,瞭解傷情。”她朝顧安說,“顧安,掉頭回蘭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