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跑進主臥,去了陽臺,坐在搖椅中許久,才漸漸平復下來。
她雖然反應不是很快,但也能洞悉某些細節。白燁說的話,看她的眼神,面上表現得很斯文,實則說的很直接。
那條捷徑,就是與他在一起。
不是才認識三四天嗎?難道他就喜歡上她了?
邊城在緊張或是無措的時候,就喜歡啃手指。此刻,女孩盤腿坐在搖椅裡,眼睛眨得很快,咬著自己的指尖。
他那雙眼睛極好看。
在餐廳裡注視著她說那番話的時候,僅僅是凝著他的眼眸,就讓她生出了一股被他深深愛著的感覺。
陽臺的門“唰”的一聲被開啟。
邊城抬頭看過去,就看見白燁從屋子裡走出來。
“白先生……”邊城無意識喊了他一聲,反應過來是他進來,她立馬將手指從唇邊拿下來。
白燁走過來,離近了低頭看了她幾眼,而後便在她腿邊蹲了下去。男人將襯衫的衣袖蜷了蜷,擰開了膏藥的蓋子。
“白先生你做什麼?”邊城伸手去扶他。
這樣蹲在她腿邊,有種她高高在上被他仰望的錯覺,令她有些不自在。畢竟,從小的環境導致自始至終都是她去仰視別人。
白燁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很是禮貌地把她的手放在一旁。他捏著她的褲腿,將她家居服的褲子往上捲起。
“白先生……”
“跑那麼快撞到了門框不疼嗎?”他抬起頭望著她。
她撞到門框了嗎?她好像都不知道。
疼嗎?
之前不疼,但他突然這麼一問,她似乎是感覺膝蓋有點疼了。
褲子捲到膝蓋,女孩白皙的肌膚露了出來,被撞紅的膝蓋在她瓷白的面板中顯得很突兀。
“是覺得進展快了點被嚇到了?”他低著頭給她擦藥,“我這個人做事情要麼不做,要麼認準了就會很快出手,慢一點,也許就被別人搶走了。”
他抬起眸子從下而上凝著她漂亮的臉蛋兒。
邊城長了一張乖巧清雅的臉,平平看著你的時候,那簡直是又乖又純,不可方物。
“你是說,我會被人搶走嗎?”她呆呆地問了一句。
會有人搶她嗎?
她在福利院十五年,周圍許多小朋友一個一個陸續被領養走,只有她永遠停滯在那,沒有人要。
進了至上娛樂一年,也沒有經紀人要她。
自始至終,在安姐要了她做藝人之前,她就像一個多餘的人,走到哪都沒人要。
“你為什麼不會被搶?”白燁衝她笑了笑,目光示意了一下她身旁的位置。
邊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隨後往右側挪了挪,示意他可以坐。
男人起了身,將藥膏擺在一旁的架子上,隨後就那麼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