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也解釋不了。
現在事實就是在生死一刻他拽了安然捨棄了宮媚,她那時倒在地上對他做出的那個笑容,意味深長複雜。
就算他現在極力說當時自己處於視角盲區沒有看見她,她也不會信,誰都不會信。
唐演哽了一下,溫柔地問:“什麼時候懷孕的?怎麼不告訴我?”
宮媚也沒說話。
這樣僵持的狀態持續了三天。
宮媚的身體底子好,休養了三天也差不多復原了。臉色由最初的慘白,漸漸有了血色。
安然燉了些湯羹,下午到了病房。
房間裡,唐演剛洗好了新鮮的櫻桃,男人拿著櫻桃走過去,擺在床頭櫃上。他看著坐在床頭,對著膝上型電腦處理事情的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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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她小病小痛這麼敬業的時候,他就會把她的電腦合起來收掉。若是她撒潑,他吻了一會兒她就軟下來了。
但此刻,唐演卻沒有伸手去拿她的電腦。
這三天,她對他就像對待給她輸液的護士醫生一樣,禮貌疏離,冷漠又陌生。可能是享受過她萬般的好,所以被她冷眼以待的時候才會多倍痛苦。
“媚兒,我給你洗了櫻桃,你身體還沒好先好好休息,等完全好了之後再處理工作上的事吧?”
宮媚沒理他,權當做他是個透明的。
這三天她一共與他說了三句話,一句是“我不用你照顧”,一句是“隨你”,一句是“我工作的時候不要在旁邊說話”。
唐演突然想起,往昔她工作的時候他在旁邊看雜誌,她還不瞞他那麼安靜,非要他隔幾分鐘與她搭個話。
“……”
病房的門被開啟,安然走了進來。
她這三天每天來,天天都帶著湯羹。
見安然來,宮媚立馬把電腦收了。她衝她笑道:“今天比昨天晚來了十幾分鍾,我都餓了。小珺這兩天在處理宮家那幾個人的事情,也沒來醫院看我。”
安然餘光掃了一眼立在病床旁的唐演,在看向宮媚前又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擺著的櫻桃,茶几上擺著的湯羹和粥。
三天如一日都一樣,唐演給她的東西她都當看不見。
安然走過去,將保溫盒放在床上的桌子上,她開啟盒子,倒了湯出來,又拿了碗雞肉玉米粥。
宮媚喝了一口湯,“然然你家廚子做的飯菜也還挺好吃。”
“都是王叔請的廚師傭人,下次你要找廚子,我讓王叔給你物色一個。”安然說。
“好。”宮媚笑著答應,“對了,三天前我那樁事沒有攪亂我乾女兒的百日宴吧?這純粹就是宮家那老女人心有不甘伺機報復,不小心連累到了你。”
“一切都好,你先把身體養好再理會別人的事。”
“嗯嗯。”宮媚點了點頭。
在宮媚喝湯的過程中,安然看向床頭櫃上那盤剛洗好的櫻桃,“你不是喜歡吃櫻桃?擺了一大盤好像一個都沒少。”
宮媚頭也不抬,“不喜歡吃了。”
安然知道她是在跟唐演慪氣,對於她和唐演的事她干涉不了,也便不準備多說一句話。
一週後,宮媚恢復如常準備出院了。
唐演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與她一起從京城醫院離開。宮媚很是自然地上了爵士c8的副駕駛座,隨後唐演進了駕駛座,驅動車子離開了京城醫院。
“去宜園。”她說。
宜園是他和她同居的別墅,他兩同居也差不多一年多了。住的是唐演的別墅,她的吃穿用度也都是唐演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