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遇白:“小然誤以為是我身體有問題,她是在顧著我。”男人笑了笑,“您放心,解藥藥效不錯,一個月左右就能清除所有的餘毒。”
“小然本身身體底子也很好,修養康復的速度不會慢。我不會讓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曾經有過問題,直到她完全復原,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挺好。”南尊欣慰地點了點頭,“安安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值得你花這麼多心思去疼她護她。”
“我知道。”他說。
“現在是四月底,距離你們8月20號的婚禮日期也還有近四個月。希望到時候上天眷顧,安安身體康復,婚禮前後懷上一個寶寶,讓我這個老頭兒做回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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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老人家笑得皺起來的眼睛,韓遇白也笑了起來,“我會好好照顧她,您放心。”
與此同時,廚房。
安然在將糕點裝盤,站在她幾步外水池旁的唐演正在洗草莓。
安然以一貫經紀人的口吻問他:“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在京城做什麼?林鹿與我說,你沒去至上娛樂,她安排的一些廣告代言你也不拍。”
無論是剛認識安然那會兒,還是五年時間後的現在,認識這麼久了,她對他說話的語態一直都是客套禮貌的。
有時候被他氣著了,她就會以經紀人上司的身份罵他幾句。
自始至終,她從未放軟過語調與他說話。
有過一次。
那就是在雲端之上,她中了羅蘭的計,被下了藥又聞了那盆迷香的花粉,神志不清的時候。
她拉著他的衣服不撒手,神態迷離嫵媚,語調柔軟嬌糯,但她喊的是“老公”,喊的是韓遇白。
唐演將洗好的草莓放進盤子裡,他說:“宮媚轉院回了京城,她的傷是為我受的,照顧她是我的責任。”
“所以你回京城是為了宮媚?”安然問。
唐演偏頭看向她,女人的五官映入他的眼眸,男人浸泡在水裡的指尖悄無聲息地蜷了蜷。
他點了點頭,“畢竟是替我擋了槍,巡演不參加也沒關係,得把她照顧到痊癒。”
“你倒挺知恩圖報的。”說起這一點,安然也是出於真心誇他。
唐演這個人別的什麼不提,但人品還是很不錯,對於別人的提拔與付出,他懂得感恩,人很正直。
宮媚與唐演的點滴安然也看在眼裡,宮媚那露骨的情愛,同為女人的安然更是看在眼裡。
於是安然又問了一句,“唐演,你對宮媚是什麼感覺?我看得出,她挺喜歡你的。”
“你要知道,她是有過想為了你將整個宮氏集團轉交給別人的念頭,這個念頭也是付出過實際的。”她又說,“她從小就被定為宮氏集團的繼承人……”
“……她身上扛著那些從小培養她成材的長輩的期望,這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但是她為了你,想和你過平常人一樣的生活,就扔掉了那些期望,還有這麼多年她為了繼承集團而付出的心血。”
“我與她合作了三年,也算是比較要好的朋友,明白她的性子和脾氣,也知道她的為人。一般她認定的人,很少會放棄。”
“宮媚做事一向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還是那種不撞到頭破血流不回頭。”安然看著他,“所以我想問問你,你對她是什麼感覺?”
安然也是出於對宮媚的關心,才來試探唐演。
她知道唐演喜歡她,也正是因為這份喜歡,她覺得她與宮媚之間有了一層不太好說話的隔閡。
唐演沉默了。
他看著安然,凝著女人這雙乾淨澄亮的眼睛凝了許久。
安然是讓他第一次感受到溫暖的人,也是第一個在他深陷淤泥拉他一把的人。他們曾經攜手,創下了一片火熱的天地。
她將他捧上國際巨星的神壇,他和她曾在法國度過了三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