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轉過頭又對宮珺說,“這只是小場面,上次有個製片人給嫂子下藥,第二天三哥派人把那製片人抓去了韓家京城的一方倉庫,他把人給打廢了。”
“還特意將廢掉的那男人送去了羅蘭公寓床上躺著,那男人被打廢的那副樣子,我看著都噁心。”他又繼續說:“但是你知道三哥,他打完人就去倉庫換了套衣服,洗了手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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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個小時就去接嫂子吃飯了,精神跳躍非常大,我當時都驚訝了。”
白燁望著北側那邊彷彿殺紅了眼的男人,“原以為他只會做研究,被氣急了打起人來也挺狠的,下手都往死裡下。”
在白燁的話音中,一道身影從他們身旁跑過去。林鹿朝著林深跑,半刻都沒停,女人跑到沙發那邊,立馬拉住林深的手。
林深最愛乾淨,無論是他的穿著,還是像指甲這樣細節,他都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但此刻,他的衣服上沾了很多血,臉上也沾了血,頭髮絲上也染上了血跡。尤其是他那雙手,原本是用來做研究醫治病人的手,此時卻滿是鮮血。
這樣的林深,無疑是嚇到了林鹿。
“林、林深別打了……你用點特權把人抓起來,別把人打死了。我不想你為了我手上沾血,沾上別人的命……”
男人緊握成拳的手,在她雙手的包裹下,一點點鬆開。
林深低下頭看了一眼她的手,有一些血從他的手上渡到了她白皙的手上。他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她手上的血跡。
卻擦不乾淨。
“髒了。”她說。
“我是醫生,沒有什麼是我去不掉的。”他抬起眸子對上她漂亮的眼睛,“那些不好的記憶一天去不掉,我就用兩天,總有一天能忘掉。”
林鹿唇角漸漸揚起,朝他深深地笑了笑,“林深,我們回家吧。”
“好。”他應著。
安然從包廂裡出來,往韓遇白那邊走,就走進男人懷裡。
“怎麼讓她出來了?”他問。
“不可能放任林深把人打死,我知道你們是不會去阻止的。”安然抬頭看他,她尋思般問了句:“韓遇白,你有沒有過這樣失控的場面?”
“你想我有?”
安然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她將視線放向北側那邊,王經理已經帶著醫生過去將那些人抬走,“我只是覺得今天的林深跟我往日看到的太不一樣,有點嚇到了。”
站在一旁聽到安然這句話的宋元挑了一下眉。
對於安然的話,韓遇白低下頭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很是誠懇地說:“我肯定不會是他這個樣子,我一向都很溫柔,再怎麼失控也很溫柔,只對你一個人溫柔。”
安然:“嗯嗯老公最好啦~”
宋元無語:“…………”似乎是對於韓遇白這說謊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的舉動翻白眼。
城西公寓。
林深在回來之前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沾著那群男人血跡的東西,他碰都不想多碰。
到了公寓,林深回主臥洗澡,而林鹿一貫地在次臥的浴室洗澡。
從林鹿住進城西別墅開始,她住在次臥開始,雖然後面她和林深結了婚,相處了一年多她搬去了主臥睡,但她一向也是在次臥洗澡。
不與林深公用一個浴室。
因為她總覺得,從她身上流下來的水,若是被林深碰到,她心裡不舒服。這是她心裡的毛病,存在了這麼多年。
林深不過問為什麼,是出於對她的尊重,也是出於他愛她而遷就包容她。
林深經常洗澡不鎖門,一時因為自己常年一個人住,二是因為林鹿不與他共浴室,所以他也就比較隨意。
男人站在花灑下,水從他頭頂衝下來,沿著臉頰往下落。
“唰”的一聲,浴室的玻璃門被人從外邊拉開了。
公寓裡只有他和林鹿兩個人,拉開門的只會是林鹿。
林深立馬睜開眼,被水模糊的眼睛干擾了他的視線,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沒有將林鹿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