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出事,這次絕對不會了!”韓青青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裹在安然身上,她走到貨架前,徒手就拆下來一根比安然胳膊還粗的鐵棍。
女人握緊了鐵棍,走到門口,將鐵棍撬在門把手上。她鉚足了勁兒,額頭上的青筋幾乎都爆了起來。
她絕對不可能再看見安然在她面前死第二次!
上一次的心痛還存留在感官裡,她完全不敢回想親眼目睹她死亡的場景,每次想起一些,身體就疼得抽搐。
這副身子在南極冰層裡被冰封了千年,早已經是死物。
她的靈魂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她可以自由地行動,但她不會老不會疼也不會餓更不會死。
她唯一不能碰的,那就是冰。不能待的,就是零下氣溫的地區。
厚重的大門被韓青青撬動的那一刻,坐在地上的安然都瞪圓了眼睛。她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那麼瘦弱的韓青青能撬動近半米厚的冰庫大門。
就在韓青青要將大門完全撬開的那刻,女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鬆開鐵棍立馬朝安然跑過來。“安安躺下,快點躺下!”
隨著“轟隆”一聲,安然的耳膜彷彿都被這倒塌聲震破。
在她仰面躺下的那刻,視線中眸子裡梁頂上的柱子悉數往下倒,有一根巨大的承重柱直接往她身上砸。
“——砰”的一聲。
安然眼前一片黑,是韓青青將裹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蓋在了她臉上,遮擋了一切視線。
冰庫倒塌了。
安然卻毫髮無損。
她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在她還能看清眼前事物,還存在幾分意識的時候。她看見韓青青伏在她身體上,女人一隻手拿著外套替她擋住灰塵,防止掉落的磚石砸到她的腦袋。
另一隻手則撐著地面上。
而她的背脊,一根巨大的承重柱就那麼壓著。
安然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京城醫院的病房裡。
除了面板有幾處被凍傷的地方之外,其餘的沒有任何損傷。
“小然。”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安然偏過頭看過去,便看見韓遇白立在床邊,彎腰伏著身子凝著她。
女人蹙了蹙眉,“遇白?你怎麼……”
“你睡了三四天,在找到你的第二天,我和二叔就應該把韓氏集團拿到了手。以後咱們不用再演戲了,什麼都不用演。”
林深從病房外走進來,見安然醒了連忙走過去,“嫂子你醒了?你受了刺激大腦陷入沉睡,所以才睡了這麼久。”
聽到林深的聲音,原本站在病房外走廊上的人一窩蜂擠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宮媚,女人推開前邊攔路的人,箭步走到病床邊。
“你可真是嚇死人了,我們趕到那所冰庫就看見整個房子倒塌。當時韓遇白都急瘋了,幸好你早就不在冰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