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將合同書放進了包裡,沿著寫字樓外的街道走,女人一面走一面說:“我等會兒要去機場接師傅,還得帶他老人家去別墅,你現在先回至上娛樂,沒事做就研讀一下劇本。”
“我陪你一起去。”
安然腳步緩了緩,她側目看了他一眼,“自從一個月前回到京城,你越發使小孩子脾氣,真把我當成你媽?”
唐演:“就因為這裡是京城,我才不放心你。要是你遇上誰,舉止失控怎麼辦?”
安然無奈搖了一下手,“行,那你跟著。”
司機將車子開來停在街邊便離開了,唐演上了駕駛座,安然進了副駕駛座。
古斯特在京城的街道上穿梭。
唐演調了一個無線廣播,隨機播放出了一則新聞,是國際研究站的記者採訪新聞:“——據相關專家透露,三年前在南極考察站發現的女屍被盜竊團伙偷盜,目前下落不明。”
“國際刑警已經接到了通告,將全力以赴追查盜竊團伙的下落,爭取將這一具古老東方不朽的文明找回來。”
“換臺!”安然白了他一眼。
唐演立馬按鍵換了一個頻道,是一個美食頻道。
“大白天的聽這些,你不嫌瘮得慌?”安然翻了個白眼。
“不嫌啊,我最近一直在跟隨這個頻道的步驟,瞭解了很多這具屍體的事情。據說是千年前漢國的女屍,沒公開過屍體,國際上也只知道有這麼一具屍體在研究。”
“誰那麼膽子大,竟然敢在國際研究院行竊。這盜取的可不僅僅是一具屍體,而是咱們漢國的文化,人類生物學的發展啊。”
安然:“…………”
在京城機場接到南老爺子是半個小時後。
安然對她這個師傅敬意十足也是十分愛護,見人從機場貴賓通道出來,便立馬迎了上去。旋即唐演也跟著過去,將南尊的行李箱接了過來。
“師傅路上辛苦了。”
老爺子書香氣味兒濃郁,只是單單看著他這個人,彷彿都能透過他看到萬里書卷路。老爺子不笑的時候比較嚴肅,笑起來的時候親切和藹。
他見到安然,便一張笑都是笑著的。
南尊上下打量了安然幾眼,稱讚道:“小姑娘家就應該是這個打扮,在巴黎那三年,太成熟了,不好看。”
唐演將行李箱放進車子後備箱,又幫著將後車座的門開了,“老爺子您上車。”
古斯特離開了京城機場,前往白雲別墅。
安然尋了一套很是幽靜的別墅,離京城市中心比較遠,約莫要四十分鐘的車程。但是那依山傍水,環境特別好。
老爺子喜靜,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動手,於是安然沒給他請傭人保姆。
到了別墅,客廳落地窗外就是潺潺水流,溪水兩邊種植著海棠花,現在正值海棠花開,被風這麼稍稍一吹,便有花瓣從樹上掉落下來,落進溪水裡順著流水流走。
安然去廚房泡茶去了。
唐演收撿了一下老爺子的行李,便從樓上下來。
南尊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忙上忙下的舉動,親切笑道:“小子,你是喜歡我家姑娘是嗎?瞧這奉承的模樣,和第一次見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第一次他和他見面,是在安然公寓樓下,他喊了他一聲,唐演禮貌回了一句,那客套疏離的模樣,避之不及似的。
後來知道他是安然的師傅,那狗腿的模樣也真是被他表現得淋漓盡致。
被南老爺子這麼一說,唐演坐下沙發的動作都緩了幾拍,他坐在那,沒說話。
“喜歡就要大膽去追,藏著掖著對方不知道,哪能知道你的心意,給你回應呢?”
唐演:“您知道安然離過婚吧?”
“聽說過。”老爺子眯了迷眼睛,“那家人我以前接觸過。”
“我知道她對我沒那個意思,而且她心裡完完全全都是她前夫的影子,誰都擠不進去。我不說,還能在她身邊守著。說了,連朋友都做不成。”
“而且我這人又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沒有親人,不在乎什麼子嗣繼承之類的。一輩子不結婚不娶妻,在她還是經紀人的時候時常給她惹點禍,聽她教訓囉嗦幾句。等她退圈了,還能時不時找個藉口與她相處,也是挺好的。”
南尊只是看了他一會兒,十幾秒鐘後老人才說,“照你這麼說,安安前夫在京城,所以她回來時特意改了裝扮?”
唐演嘆了一口氣,“她現在太不正常了,我是覺得她心裡太難過,才會有這麼反常的行為。一個多月前我們從巴黎回來,在機場大廳遇上了她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