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宴會廳,安然抬起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她問:“韓遇白,你有什麼關係比較好的女性朋友麼?”
聞言,男人身體一僵。他低下頭,立即搖頭,“沒有,除了媽、岳母和韓青青之外,我和其他的女性一律不熟。”
看著他這般認真的模樣,安然倒被他逗笑了。她小小地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單純地問一下你有沒有關係比較好的女性朋友……”
“我真的沒有。”韓遇白打斷她的話,“老婆我真的沒有,我不敢。”
安然:“………………”
女孩努力踮起腳,伸出胳膊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往宴會席那邊轉了過去,“你看看林深的媳婦是誰,是我的助理。”
她又將他的臉轉了一度,讓他看向南側那一角的沙發,嬉鬧的人群中,韓遇白看到了白燁和邊城。
安然:“你再看看白燁,他懷裡摟著的是誰,是我的藝人。所以我問問你,還有沒有女性朋友,我這邊唐演也是單身孤兒,索性也洗手給你這邊算了。”
白燁邊城他倒是知道。
這一個月,白燁帶著邊城去了南半球度假,說是京城太冷了,邊城怕冷。這不過年了,前天白燁才帶著人回來。
但是林深時鹿,他確實不知道,什麼時候結婚了……
韓遇白轉過頭看著她,一臉無辜,“老婆我不知情,我也不知道林深什麼時候把你的助理拐走了,不是我教唆的。”
“你教唆也沒用,時鹿不嫁沒人能讓她嫁。”安然目光落在林深身上,“你兄弟幾個真有本事,前腳拐走了邊城傻姑娘,後腳拐走了時鹿老大難。”
能讓時鹿心甘情願嫁,林深怕是下了不少功夫。
安然不禁想起第一次她讓時鹿帶著李丹去找林深做有關家暴的身體檢查,那天林深接到時鹿的時候,給她發了一條簡訊:“——謝謝嫂子。”
她那時還以為林深腦缺,她明明吩咐他去做事,他還笑嘻嘻地跟她說謝謝。
原來林深不是腦缺,而是他看上時鹿了。與她說謝謝,是為了謝謝她拉紅線,塞給他一個媳婦兒。“……”
南側一隅。
安然和韓遇白來得最晚,那邊已經在玩骰子輸了的大冒險遊戲了。
“三哥你來晚了,自罰一杯。”宋元在擲骰子,話一出便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身上。他抬起眸子看去,就對上了安然平冷的眼眸。
男人立馬換了一句話,“嫂子三哥坐,也不算來得晚,我剛剛說錯話了,我立馬自罰一杯。”
他玩著遊戲忘了韓遇白已婚,且安然也在他邊上這個事實。
安然管韓遇白管得可嚴格了,不準抽菸,不準喝酒,就算是應酬喝酒,也只能三杯以內,晚上十點鐘要回家,不回家的話要打電話告訴她原因,她批准了才行。
無論是談合同還是參加酒宴,韓遇白不許接觸其他的異性,如果有女人獻殷勤靠近,韓遇白要是不懂自己拒絕,她就親自來拒絕。如果她下場來掐桃花,那一晚韓遇白就別想進家門。
韓遇白喜歡喝咖啡,但是她硬性規定他不準喝純咖啡,所有進嘴裡的咖啡都必須要加牛奶稀釋。
還有其他的不準,宋元一下子想不起來了。這些不準的情況,都是他親眼目睹的,於是也記得比較清楚。
也正因如此,他們兄弟一起聚會玩樂,他喊女人進來找樂子,都不敢讓那些女人靠近韓遇白。免得韓遇白被安然跪搓衣板的時候,殃及到他。“……”
宋元只要看到安然,便覺得心裡瘮得慌——每日一個恐婚理由。
“……”
韓遇白和安然落了座,宋元和其他男人身旁都坐著女人,安然坐下的時候,特意將韓遇白放去一側,她坐在靠近有女人的那一邊。
宋元擲骰子丟了個兩點,是兩顆骰子游戲中最小的點。
“抽大冒險紙牌!”
在鬨鬧聲中,宋元抽了一張紙牌:“親吻你西北側的異性。”
看完紙牌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宋元西北側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見靠在韓遇白懷裡正在吃草莓的安然。
宋元立馬換了個方向,他自己一百八十度側了身子。其餘的人也都假裝看不到他側身子,畢竟那是韓遇白的老婆,親一口下去,今晚也別想出半壁江山的門。
重新掉了頭,宋元再看過去,便看見了撿起骰子的邊城。邊城同樣對上他的視線,驚得手裡的骰子都掉了。
女孩如受驚的小貓,蹭地一下縮排白燁懷裡,“阿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