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掃了一眼車上的時鐘,她順毛般又吻了他一下,“我有空就去皇庭娛樂看你,剛入職有點忙,過兩天沒這麼忙,我給你送午飯。”
安然開了門下了車,下車時還專門理了理被韓遇白弄亂的衣服。她站在門邊與他搖了搖手,而後才離開。
男人沒有立馬走,而是注視著她進了至上娛樂公司寫字樓,才驅動了車子。
安然進門打了卡,遇上剛從門外進來的時鹿。
與這個女孩子共事十餘天,安然發現不能用女孩子來形容她。她的身份證上顯示她現在的年齡是二十一歲,但是她為人處世卻非常成熟,平時也很少說話。
安然偶然間在茶水間外聽別人說,時鹿是孤兒一個人在京城漂泊,許是這樣的經歷讓她看起來老成一些。不過,安然挺喜歡與她打交道,性格差不多,合得來。
“唐演來公司了嗎?”
時鹿走在安然身後,“沒有,聯絡了唐先生,但他還是沒來。他說他拒絕參加商演,酬勞高他也不參加。”
“他的公寓是在玫瑰花園對嗎?”安然問。
“是的。”時鹿比安然高一些,她從背後看了安然一眼,“安姐你打算去他家裡找他?”
“嗯。”安然將一些資料交給時鹿,“你把這些資料整理出來,我去一趟玫瑰花園。”
“可是……”
“怎麼了?”見時鹿猶豫,安然問了一句。
女人頓了幾秒鐘,旋即說:“沒事,我是怕唐先生脾氣不好衝撞了你。”
安然笑了一下,“你先上樓。”說完便離開了至上娛樂。
時鹿看著她離開,抿了抿唇後,拿出手機給某個人發了一條簡訊。“韓先生,由於唐演拒絕參加商演且沒有按照之前說的來公司,所以安姐去了玫瑰花園唐演居住的地方。安姐沒有讓我跟。”
發出去的訊息,五秒鐘後顯示對方已接收。
時鹿將手機放回口袋裡。
安然來至上娛樂的第二天,韓遇白就派人找上了她,叫她費點心思照顧安然。韓遇白給了她很高的酬金,另外這個男人不止是娛樂圈裡的戲子,她曾經有了解過,雖然挖不出深的資料,但她知道他的背景很強。
京城圈子水太深,她需要一個在關鍵時刻能求來庇廕的大樹。所以,她選擇聽從韓遇白的吩咐。
玫瑰花園小區。
安然打車到了唐演別墅外,走到門外按響了門鈴。
那廝許是在裡頭的閉路電視上看到了她,所以遲遲都沒有來開門。於是,安然乾脆直接站在閉路電視前,抬頭對著那監控攝像頭,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三十多秒鐘還是接了,安然先一步開了口:“開門,否則我讓物業來開鎖。”
與此同時,就站在玄關處,拿著電話看著閉路電視的唐演:“…………”
安然是抬頭看著監控攝像頭的,從唐演這個角度,他看著閉路電視,裡頭的安然彷彿透過了那臺顯示器直接盯著他似的。而且她說話沉穩,倒讓他冷不丁地吞了一口口水。“……”
沒一點女人味的兇婆娘!
唐演在心裡罵了她一句。
唐演罵完了之後掛了電話,走上前握著門把開了門。安然也是不客氣,門開了後,她一面將手機從耳畔拿下來,一面進了門,鞋也不換就走了進去。
“你換鞋啊。”唐演關上門喊她。
女人側身睨了他一眼,“你站在閉路電視前看了我這麼久,明知道我要進來卻沒有把客人的鞋放在外頭,我又不好直接翻你的櫃子,就這麼認定我不用脫鞋。”
安然走去了客廳,她環視了一圈,屋子倒是乾淨,四處放著的都是曲譜以及樂器。
她選了個沙發坐了下來,將一份合同擺在桌子上,“這是商演的合同,我已經替你看過了,你可以直接簽字。除了公司抽成百分之三十,經紀人那百分之四十我沒拿,全給你。”
唐演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話是這麼說,身子比嘴誠實,他已經走了過來,拿起了那份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