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就是席嶸的父母,派人去茂縣打了安父安母。席修和蘇木席嶸母親)曾多次來海城國中找她麻煩,甚至有一次當著許多同學的面,蘇木打了她一巴掌,稱她不要臉。
多年後再見到這熟悉的面孔,安然不是驚慌,而是覺得噁心。
這些曾在她生活裡抹了髒東西的人,都是她噁心的物件。
安然正想尋個藉口離開,側目就看見席嶸從側門走廊的方向走過來,令安然瞪圓眸子的,是席嶸的女伴——唐糖。
見席嶸來,席修立馬將視線從安然身上挪開,他連忙將席嶸介紹給韓遇白,“韓少,這是我兒子,今年剛評選成為國際醫聖,從國外回來不久。”
能來席家酒會的賓客,都是與席家同一個階級或是比席家階級低一些的。韓遇白,明顯是這場宴會廳最尊貴的客人。
自他進入宴會廳開始,周圍的賓客便竊竊私語,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想要來打招呼了。
大樹底下好乘涼,誰不想搭上一個有雄厚背景家世的靠山,為以後鋪平道路?
“阿嶸,這是韓少,韓家的三少爺,皇庭娛樂的老闆。”
大家心底都有數,能在五六年時間將皇庭娛樂打造成漢國龍頭娛樂公司,背後一定有一個財團。韓氏集團旗下有娛樂公司,且商界的人都多少估摸到,韓氏集團與皇庭娛樂並沒有任何聯絡。
那就是說明,韓遇白這個人暗地裡還經營著某家勢力強勁的財團。
這是大家不明說卻已經是不成文的默契,商界裡,誰還沒點看人看事的本事?
面對席修的介紹,席嶸笑著與韓遇白打了聲招呼,“韓少。”
“席小公子。”韓遇白也回了一句,他掃了一眼席嶸身旁的女人,臉盲症的他,從未記得過娛樂圈的藝人,自然也就忘了見過唐糖。“這是你……?”
“女朋友。”席嶸答。
聽到席嶸這句話,韓遇白偏頭看向了安然。明顯的,女孩瞳孔微張,表情震驚,甚至表現出反對的意思。
男人不禁心裡冷嘲一聲。
他與林念念的緋聞是她計劃的,他與林念念接觸她也不生氣沒有感覺。但此刻看到她的前戀人結交了新的女朋友,她的表情可夠明顯的,生怕別人看不見?
韓遇白握著安然的手,重重握了一下。
指骨傳來疼痛,安然才分了神,將目光從唐糖和席嶸身上移開,進而抬頭睨了一眼韓遇白。
男人同樣看了她一眼,他那讀不懂的眼神令安然縮了縮指尖。
席老爺子走了過來,“遇白,去那邊坐吧?許久沒見一起說說話。”
韓遇白先問了安然,“過去坐嗎?”
“你去吧。”安然抽了一下手,沒把手從他掌心裡抽出來。她擰了擰煙眉,“我去趟洗手間,你去談你的事,不用管我。”
再次抽了兩下,韓遇白松了手,安然才將自己的手從他那抽出來。
她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唐糖,隨後才離開了宴會廳。
宴會廳外的休息走廊,安然站在窗戶前,等唐糖。她離開時與她使了個眼神,找她有事。
“安安?”
安然等來的不是唐糖,而是席嶸。她轉過身,見男人朝她走過來。女孩蹙眉,“你什麼時候和唐糖認識,還成為男女朋友了?”
唐糖是今年年初出國的,那時她還與韓青青一起在雲端之上參加了她的餞行party。
席嶸笑道:“在國外認識的,談了一個多月了。”
“你回國時就來找我,現在卻調轉槍頭說唐糖是你的女朋友。席嶸,用花心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你。”她望著他,“唐糖是個單純的女孩子,你不要欺騙她的感情。”
席嶸倒是實誠,她低頭看著她,一如既往地笑著,“我在國外時從她那聽到她是你大學室友,和你是好朋友。基於這一點,我才接近她。”
“安安我和你說實話,我確實是因為你的緣故才與她在一塊。她和你相處久了,身上有你的影子,我喜歡。”
安然偏了一下頭,她生平第一次被人氣到嘴角揚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