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起眸子橫了他一眼,態度有些不禮貌,“既然是在醫院外暈倒,為什麼不把我放進病房?帶來海城酒店,你覺得對於我一個已婚人士合適嗎?”
安然掀開被子下了床,再一次好聲好氣地與他說,“不要抱有幻想,我和你從來就沒有開始過,更加不會有結束。我傷感,只是因為我當年敞開心扉交的第一個朋友欺騙了我,辜負了我的友情。”
“同樣,介於以前你的作為,席家對安家的一切,我們家都忘不掉。這次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請你幫忙給我媽治病。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不會再見到你,不僅是我,也是我父母的意願。”
“安安對不起……”
安然走到沙發旁拿起自己的挎包,“沒關係我已經原諒你了,席醫生我就先走了,等我將我媽接到京城醫院,我再和您聯絡。”
她又將一張百元鈔票放在茶几上,“這是車費,我不想欠你什麼。”
安然抬腳離開了酒店房間。
席嶸沒有追出去。
待她走後,男人的眸子一點點沉了下來,他望著窗外的霓虹燈,唇角似有若無地扯出了幾分譏笑。
希望永遠都不會再見他。
那麼她一定會失望,因為他會成為她生命裡唯一的男人,並且讓她一輩子都牢牢記住他。
她越是想與他劃清關係,他越是要讓她擺脫不了他。他已經愛上了,就不存在放手,更不可能將她讓給另一個男人。
韓遇白除了身家比他高點兒,其餘有什麼?他配不上安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席嶸更愛安然,愛了她這麼多年。
也沒有人能比他配得上安然。
韓遇白做了一個夢。
初秋的皇庭花園,日光光影籠罩整座城池,這是他精挑細選選中的地方,夢幻的城堡與古典宮殿結合,一半浪漫一半莊重。
求婚這件事,計劃了許久,約莫有三四個月吧。
之前在dar遊樂場,她說給他一份對等的報酬,隔了不久便抱著一個盒子送給他,裡面有九十隻千紙鶴。
這東西很難折,且他又是個大男人,折起來挺有難度。好在他學習能力強,按照網上影片學了幾天也差不多會了。
後來,辦公室的抽屜裡,北山別墅的書房,一日又一日堆砌了許多千紙鶴。
“掛完了嗎?”白燁站在湖心亭,韓遇白身後。男人望著這串聯成線,懸掛在半空中,幾乎將整個亭子掛滿的千紙鶴,實在無奈。
“差不多。”
“宋元派人去北山別墅接安然了,估計這會兒在來的路上。”白燁環視了一圈,這夢幻的佈局,他這個男人看著都快心動了,“您可真有耐心,分一點給集團,說不準咱們明年就能問鼎國際市場了。”
從湖心亭離開需要坐船,白燁隨著韓遇白一起上了船,數分鐘後到了岸邊,岸邊擺滿了玫瑰花,走近了便能聞到清香。
“求婚結束後就辦婚禮?”
“嗯。”韓遇白應了一聲,“地點選好了,在愛爾蘭。”
愛爾蘭,結婚後不能離婚。
兩人相繼走到最中央的宮殿殿外,站在這個地方,足以俯瞰整個皇庭花園。
“宋元接到人了,已經下車,從入口進來了。”
韓遇白在白燁的話音中將入口站著的女孩看緊了些,她就是平日裡的打扮,穿著一套比較休閒的衣服,揹著一個小挎包,穿著一雙運動鞋。
視線中,安然與宋元在交談。只是交談沒多久,安然接到了一通電話。在她通話的過程中,入口有一輛越野車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