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韓遇白的話,安然覺得很有道理。她點了點頭,“也是,臨近大年三十班車的票價都翻了兩倍多,如果不是雪下得大危險性高,誰也不會放棄這個時間段賺錢。”
她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韓遇白,“那你趕緊吃飯,去皇庭娛樂把定妝照和工作處理完……”說到這裡,安然又像是想到什麼,停了一下。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想起什麼,便在她開口前先一步了結了她的想法,“北山別墅的司機放假了,錦城公館宋怡夫婦家)的司機也放假了,只有韓家老宅有常年居住的司機,但那是爺爺的專人司機。如果你不想我送你,我可以聯絡……”
“不……”安然打斷他的話,“……我覺得你辛苦一點送一下我可以的,不用麻煩韓家老宅那邊的人了。”
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驚動韓家的人。
於是安然笑著站起身,還給韓遇白倒了一杯水放到他手邊,“那就辛苦你做一下司機了。”
男人低眸掃了一眼那杯水。
這討好,也太便宜了,就一杯白開水。
心裡抱怨了兩句,韓遇白還是沒說出口。他點了點頭,便吃了一口面。
而後伸手拿起那盛了三分之二玻璃杯的白開水,仰頭喝了一口。男人抿了抿唇,垂眸看了一眼杯中的水。
好像口感還不錯,似乎有些淡淡的甜。
於是,韓遇白又喝了一口,一口後又一口。
坐在他對面的安然吃了兩口吐司麵包,就看見對面的男人接二連三一直喝水,她蹙了蹙眉,覺得他甚是奇怪。“……”
但她沒說,還是低下頭吃自己的早餐了。
吃了早餐後韓遇白就去了公司。
安然不上班後,韓遇白每天出門給他打領帶的事便都是她來做,她還會送他上車,看著他走後才回別墅。
今天也是如此。
安然回到別墅後,拂了拂身上的雪花。毛絨絨的一團東西蹭了蹭她的腳,女孩彎腰將腳邊的小白抱了起來。
老王走在她身旁,“少夫人,夫人聽聞您要回家看望父母,她給您的父母帶了些禮品,希望您去的時候一併都帶過去。”
“可是我……”
“您怎麼了?有什麼不妥當的嗎?”老王問。
安然抿了抿唇。
安母動了手術後,在京城醫院留院觀察了二十多天,身體沒有出現併發症,醫生也說了康復得很好,基本可以出院。於是,安父和安母便回了茂縣。
安父當年賣田賣地給安母治病,茂縣的田地也都沒了。但他兩回縣城後給安然打電話,說是田地都回來了。
那買家說,是她安然重新將房地產買回去的。
安然猜想一定是宋怡做的,但她沒有拆穿,也讓安父安母收著那些田地。
那是安家祖祖輩輩一直耕作的農田,居住的土地,安父安母捨不得。安然現階段沒有那個本事花幾十萬去把田地買回來,宋怡買了,她也不說破。
這些欠宋怡的錢,她一直都記得。就算宋怡待她好,但她也不想欠錢。她想著,總有一天她能把這些錢還給宋怡。
沒有誰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就算別人喜歡你,你也不能一直接受別人的恩惠。
人生在世,萬事萬物還得靠自己,尤其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