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方親自給他佈菜,且說道“北疆乃荒涼之地,自是比不得京中的,你回來一趟不易,便多呆幾日,也略享享清福。”
聽了這話,初一卻放下了筷子,說道“享福?怕是還早得很!哥哥瞧我這番回來,不也是有正緊事要辦麼?”
蘇方道“說起來,你所得的訊息可準麼?我已叫太上皇也知道了,這若是出了差池,後果你是知道的。”
“準不準的誰又說得準呢?”初一笑了笑,道“這幾年間,有多少準的訊息其實不準的,哥哥還不知道?想必太上皇心底裡也沒報多大期望,萬一找不到也沒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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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番他的確有些把握,但沒辦成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他也不敢說死了。
蘇方想了想說“依我看,還是得看宮裡頭那小子。”
“你是說珞兒?”初一搖了搖頭,說道“珞兒早慧,這兩年你我又沒少見到珞兒,他若真想說出姐姐的下落,早就說了,何必等到今日?”
“只怕太上皇和太后在宮裡頭也吃癟了吧。”
蘇方道“初一兄弟,咱們今日只管吃酒,天家的事情還是不要議論的為好。”
呵呵!
初一鄙視地朝他看了一眼,說道“蘇哥哥這是怕了?怎麼姐姐不在,蘇哥哥的膽氣竟越發的小了?”
“我是無所忌憚,可這一大府子人卻是不能啊。”蘇方語氣裡頗有些無奈。
若只他一人,依他的武功和在陣法上的造詣,哪怕是皇帝當面都得對他客客氣氣的。
可問題是他並不是一個人,這由鎮國公府改成的侯府可是近百口人,容不得他不小心。
初一笑說“人再多又如何,只有府中有至強者,誰敢小窺了你去?”
“就那哥哥來說,即便哥哥不努力,可有蘇沫姐姐在,即便是皇家也得捧著敬著你呢。”
蘇方愣了愣,道“借別人的勢,終究不是自己的,又能借多久呢?一個大家子興盛與否也不全在一人。”
“可總有那麼些人,身在的地方就是家族。”初一道,“若是世間至強者,只要有心,便是一人成一國也未可知。”
這個至強者說得是誰,蘇方心底大致也有數,不過這可是大不敬的話,他忠於大北朝,自是不敢應下——雖說事實的確如此。
“初一兄弟慎言,這話可不敢說的。”蘇方笑了笑,“我與姐姐素來在父親的教導下忠君愛國,卻是不敢做下那謀逆犯上之事。”
“呵呵...我也就說說罷了,哥哥怎還望姐姐身上扯?”初一大抵也猜得到他一些心思,因開口也沒明著說。
這會子只推脫沒這般意思也就罷了。
蘇方也就順勢將此事揭了過去,道“瞧你說得,我也不過是一句戲言,何必當真?倒是接下來,你可有些什麼打算?”
“打算倒沒有什麼打算。”初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還不是就那樣?明兒我瞧瞧進宮見過陛下再做打算吧,也許還可以去見見珞兒,說起來我也許久未看見那小子了。”
蘇方一臉黑線“初一兄弟,別的地方你不走尋常路也就罷了,皇宮可是個需要規矩的地方,可不能胡來。”
說起這個,初一整個人氣勢一盛。
“我還怕了那皇帝不成?他若是不滿意,大不了我不伺候了就是,他還能拿我如何?”
如今的初一功夫已入化境,非是十年前那個一流境界的初一可比。現在的他即便是對上當日的日月法王,也未必就沒有幾分勝算。
所以他自是有說大話的底氣,即便是皇帝當面,也不敢對他如何,甚至為了江山的穩定,還得哄著他。
“倒是蘇哥哥你,我卻是很瞧不慣你如今這樣子。依你的武功再加上陣法之威,甚至還要強過我,怎的就這般委屈自己?”
蘇方知道初一說的是事實,可他與初一不一樣,他的忠君愛國已然是刻進了骨子裡了,當下說道
“岳珂曾有言
偉茲帖上奇瑰兮,羌筆力之有神。
走緘之來詔兮,並垂棗而足珍。
從鯉庭而載求兮,得陳亢之異聞。
書三閭之孤忠兮,將爭光兮儀鄰。
予嘗竅寘疑兮,謂意或有在也。
方淳熙之繼明兮,德如天其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