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法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五方之氣與五方之光碟機逐全身之寒意,化四面之風雷。
向上方冰山一道大手印,向下方一道渾厚氣勁,冰山崩、冰塊碎。
蘇沫張嘴一吐,一道長虹氣勁徑往其眉心打去。
這道氣勁乍看平平無奇,實則乃是蘊含了《明玉功》、《玉女心經》和桃花島內功等諸般內力以及無量劍意,威力絕非一般。
然而日月法王絲毫不慌,取出金剛降魔杵平擲出去,待金剛杵倒飛回來時,那氣勁已然消逝。
蘇沫乘此時機,又劈出一劍,日月法王不得已只得抬起早先被丁一笑刺傷的手掌迎上,雖成功抵禦了這一次功力,但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又被撕裂開來。
法王一身功夫,幾乎都在雙手之上,此刻這隻手掌眼看是不能再承受負荷,於實力的削減也非是一點半點兒。
“國師,你的手掌看起來可是不大好啊。”蘇沫笑笑說,“不如國師就此返回,放我離去,此日相安無事,如何?”
法王道“小傷而已,並不礙事。”
他之所以遲遲不肯下殺手,一則是捨不得蘇沫這個“人才”,二則是在與丁一笑打鬥以後,他身上的傷勢委實有些嚴重,雖外表不怎麼看得出來,但極大的影響到了實力的發揮,真個生死相鬥勝負猶未可知。
可惜蘇沫不知道這點,不然她一定非常麻利的拉上唐孟和初一就跑。
但眼見這人受了傷,蘇沫心底裡不由燃起一絲希望,心想“他境界本就有缺,現手上受了傷,一身實力勢必更有所限制,在他為手未有傷之前我便能與他鬥一鬥,現在卻是未嘗沒得機會...”
“那國師的意思是要繼續與我爭鬥下去了?”蘇沫冷冷道,“國師武功了得,我卻也不是泥捏的!”
說話間,又凝鍊了數座冰山,一齊往日月法王砸去。
只見法王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持金剛杵,直接飛身迎了上去。金剛杵一揮便擊碎一座冰山,但數座冰山擊下來,也不免感到有些乏力。
蘇沫也沒給其留休息的機會,反正在陣內是她的主場,她的體力和內力的恢復能力甚至還在法王之上,一揮手,又凝出劈天蓋地的冰山和冰塊。
緊接著,掐出手印,催動陣法,風雷發動,陣中無所不在的寒意更甚。
日月法王臉色微微一變,將五方之氣、五方之光注入金剛降魔杵之中,然後倏地丟出去。
只見那金剛降魔杵之上毫光大放,冰山、冰塊、風雷見此光自然消化,而那可凍結一切的寒意對五方之氣與五方之光運走全身的日月法王亦無作用。
蘇沫心知若不能將此杵打落,不消多少時辰,寒冰陣必破,於是將大半內力注入玉女劍之中,狠狠往那半空中的金剛降魔杵拋擲而去。
只聽得“叮”的一聲,兩件兵器各自回到其主手中,然金剛降魔杵已被斬去一角,玉女劍劍身之上亦留下缺口。
蘇沫輕輕拂過玉女劍上的傷痕,心中甚是疼痛,衝日月法王說道“國師的金剛降魔杵倒是堅硬。”
論心疼程度,日月法王並不比她好上多少,即說道“姑娘的寶劍也不差,甚是鋒利。”
“您過譽了。”蘇沫笑了笑,一揮手,陣中冰山、冰塊和風雷再度出現,隨後說道“國師的兵器已有損傷,恐不能再承破陣之職,不知國師意谷欠如何破陣?”
恕她直言,若是這人破不了陣,那今日她便要替天行道一回了。
然而日月法王到底是修成金剛不壞之身的釋家強者,將《大金剛瑜伽母拳法》心法執行到極致,五方之氣、五方之光自其身體透出,如太陽一般普照整座大陣。
這是他自《大金剛瑜伽母拳法》中悟得的一招,消耗極大而略顯又鳥助。當時暗道無語,不想這會子竟是有了大用,真是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老衲手段粗暴,還望姑娘見諒。”日月法王笑說道,“若姑娘沒得其他手段,便該上路了,現下正是好時辰。”
蘇沫心裡頭瞬間一緊,不過面上卻毫不改色,這個世界到底是武道世界,哪怕是天花板級別的強者也終究是人。
而是人就一定有一個限度。
因說道“國師好手段,只是不知道這般的手段又能夠持續使用多長時間呢?”說著,再一次催動寒冰陣。
但這對她來說也同樣是一個巨大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