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就要近到那南護法身前,忽然另三位護法也脫了身,趕過來相救。
借得《天羅漁網陣》之威,倒也能鬥一鬥。
丁一笑等三人倒是想趕來助力,然那鋪天蓋地的巨網叫他們也是分身乏術。
要說只丁一笑一人的話,那他完全可以趕過支援,可問題是現在身旁還有兩個小子。
雖放任這兩小子不管,一時是出不了什麼事兒,但他能丟下這兩傢伙麼?顯然是不能啊!
因此,他也只能心急如焚的看著。
蘇沫看向那四人,冷冷說道“一起來吧,正好一網打盡了。”
那東護法知道厲害,然而嘴皮子卻硬,說道“量你這小女娃,有何能耐,敢出浪言!”
蘇沫勃然大怒,揚起手中寶劍,說道“那你且看仔細了,瞧瞧我有能耐無!”
玉女劍一揚,劈天蓋地的劍影朝幾人斬去。
四護法均拿出兵器抵擋,一面又驅動陣法。
殺得那是揚砂走石乾坤黑。只聽得乒乒乓乓聲響徹,一道道餘波向四周擴散,衝擊到陣法邊緣,撞得大陣轟隆隆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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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顧及破陣時不好動靜太大驚動了那日月法王,蘇沫每一招都有收了幾分力道,這才讓四護法借大陣之威鬥了個旗鼓相當。
但鬥得半個時辰,蘇沫便沒了耐性,立在半空中往下方按下一掌。
霎時間,四方八面都是掌影,五虛一實,或八虛一實,如桃林中狂風忽起、萬花齊落一般,且掌掌來勢均凌厲如劍。
四護法不敢小窺,一時間東護法的大扞刀、西護法的銀龍槍、北護法的方天戟、南護法的青銅劍......諸般兵器一齊舞了起來。
蘇沫毫不在意,另一隻手又一連點出數指。
點斷了大扞刀,點碎了銀龍槍槍頭,點落了方天戟,也點穿了青銅劍。
四護法臉色難看至極,然而蘇沫卻笑得十分開懷,問道“四位是主動撤了陣呢,還是要繼續打下去?”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不過是心裡還抱有一絲幻想罷了。
那四護法聽了,原本就難看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與這樣可怕的存在為敵,但既是身處敵對的兩方,又有什麼“如果”可以講呢?
當下為首的東護法說道“閣下好大的威風!我兄弟四人得國師大人教養,忠於國師大人,即便是死也不能丟了國師大人的顏面!”
這話也是說給另外三人聽。
果然,另外三位護法聽了這話,面具之下的臉上都佈滿了狂熱之色,高呼道“國師大人萬歲!為國師大人盡忠!”
說著,均拿起殘破的兵器往蘇沫衝了過來。
蘇沫搖了搖頭,嘆了一聲“冥頑不靈!”旋即猛地劈出一掌。
武功最次的南護法躲避不及被擊中,登時便沒了氣息,其面容扭曲彷彿在笑,可這笑容卻比哭更傷心更悲慘更難看。
這正是當日在京城打死白毛鬼的《七斷七絕傷心掌》,乃是一種極厲害的掌法,被擊中者必死,死時面容扭曲彷彿在笑,可笑容卻會比哭更傷心更悲慘更難看。
七斷,即心脈斷、血脈斷、筋脈斷、肝腸斷、腎水斷、骨骼斷、腕脈斷。七絕,即心絕、情絕、恩絕、谷欠絕、苦痛絕、生死絕、相思絕。
因中掌者死相過於可怕有傷天和而被蘇沫封存。
這會子使出來,也是她氣極了。
那東、西、北三護法確認了南護法的死亡,均是怒視蘇沫。
即便是隔著面具都能感覺到那股滔天怒意。
蘇沫卻彷彿是做了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淡淡說道“三位不知有何指教?不妨再靠近一些,正好這位路上寂寞,我素來是個菩薩心腸的人,願送送三位。”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可算是將三人完全激怒。
東護法咬著牙道“今日說什麼也得叫你與我南弟賠命!”說著,整個人已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