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竟有此事?
蘇臻眉頭動了動,暗道這十七皇子莫不是個武痴?果若是這樣往後便不會被捲入一些紛爭,倒也不錯。
因說“如此,你二人倒甚是般配。”又道“十七皇子生性灑脫,比你又要年幼些,合該是要你多擔待一些的,至於之後...你便是十七皇子的皇子妃,更應該有所擔待,早早適應也好。”
說完,他竟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沫直接楞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撇撇嘴對邀月說“要不是這一遭,我竟不知父親是這樣想把我嫁出去了,也不知父親是多不喜我。”
邀月忙說“瞧小姐您說的,可不是這個理兒!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別家與小姐同歲的姑娘,即便是沒有成婚也都已經許了人了,公爺為您挑選夫婿可不是把您捧在手心上麼?況且...”
她頓了頓,道“十七皇子可是小姐您親自挑選的呢,公爺也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小姐莫不是後悔了吧?其實真要奴婢說呀,十七皇子雖然尚武,但於小姐來說,也份屬良配。”
這倒是個難得的明白人。
蘇沫頗有些驚異,不過卻不意外。
——國公府的掌上明珠,身邊有幾個通透的人兒,委實是不奇怪的。
鎮國公府於北朝有莫大功勞,可功勞太大也不是什麼好事。
別看平日裡有皇帝敬著,甚至還有些討好的意味,這背後絕對是深深的忌憚。
一旦這忌憚到了皇帝無法忍受的程度...鎮國公府,危矣!
蘇沫攜邀月的手,仔仔細細將她看了一回,思忖道“好一個心思玲瓏的邀月丫頭,就衝你今日這番話,他日我必為你謀一個好前程。”心下想時,只見許多丫頭婆子擁著一個少年人走了過來。
這個人與尋常少年不同,身體面貌雖弱不勝衣,卻有一段風流態度。
邀月忙施禮道“見過大公子。”
蘇沫也想了起來,這個人正是原身的胞弟蘇方,因早產而患不足之症,一直將養著。
因說道“方弟不在房裡歇著,來這裡做甚?”
蘇方道“我是先天不足,又不是真個病了,日日在屋子裡悶著也怪難受的。”
“也罷,出來走走也好。”蘇沫點了點頭。
蘇方又問道“聽說姐姐幹了件大事兒,不知十七皇子現在何處?”蘇沫頓時有些尷尬,邀月忙出言說“大公子好好養著身子就是了,沾惹外頭的這些是是非非恐怕擾了公子清淨。”
“邀月姐姐說笑了,身在這京城中,哪裡又有什麼清淨可言呢?”蘇方扭頭看了看蘇沫,見她面色清淨,便道“姐姐也知道,弟弟素來身子不打爽快,父親從不許出門的,好容易府裡來了同年人,還是一位皇子......”
“方弟這是言有盡而意無窮啊,也罷,我就允了你這一回,下不為例。”蘇沫兩世為人,這少年心思亦不難猜,這個弟弟無非是想結交唐孟,為將來打算。
左右不是什麼大事兒,她便代父親允了也無妨。
——她現在想的就是儘快完成系統的主線任務,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但他們都不知道,蘇方其實是蘇臻安排好的。
在鎮國公府,蘇臻稱一句洞察一切毫不為過。
他聽著下面人的稟告,臉上不由流露出一摸笑意。
突然間那來稟的人大叫“啊啊啊啊!”踉踉蹌蹌倒退數步,只見他身上插了一把飛刀,自後背直透至前月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