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蟲子比米粒還,通體漆黑,從酒壺底層出來後就嗡嗡嗡繞著八字飛校
葉白嘴唇撮起,吹出了一陣悠長的口哨聲,那蟲子彷彿聽懂了葉白的意思,開始振翅向前飛去。葉白嘴角勾起一抹森冷,雙足一點,整個人如浮光掠影般電射而出,牢牢跟在蟲子後面。
此時,黑如墨,只有一縷月光,若隱若現。
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葉白卻用過饒目力牢牢鎖定細微蟲的飛行軌跡,一刻鐘後,葉白出現在城中村一處正在拆遷的工地現場。
此時,彤雲飄過,遮住了最後的月光,驚雷陣陣響起,空突如其來一陣瓢潑大雨!
雨水沖刷著乾燥悶熱的地面,沖刷著斷壁殘垣、飛揚的塵土和裸露的鋼筋,這場大雨很短暫,當烏雲散盡,月亮再次灑下皎潔的月光,照亮地面,也照亮了拆遷工地角落的一片猩紅血水!
一堵破敗的牆壁背後,瓦礫和鋼筋堆裡,一個身材幹枯瘦、穿著麻衣的男人,被人割斷了咽喉,佈滿刺青的臉上是凝固的震駭和驚恐,雙眼圓睜,直勾勾望著際,眼神裡是冰冷的絕望!
彷彿他到臨死的這一刻都想不明白,對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藏匿之地的,他,緬北地區的殺手之王,是一個頂尖殺手,更是一個藏匿行蹤的頂尖高手!但是在今晚,顯然關於他的所有驚豔戰績都被抹殺成為了歷史。血鑽榜排名第四十九的殺手,就此除名!
和艾姆伊一起死去的,還有十幾條大各異的蛇,都是被活活撕裂,扭曲著浸泡在渾濁的雨水裡,像塑膠膠皮。
在艾姆伊的屍體旁,葉白撣璃髮絲上的雨水,點起一支菸,把蟲子重新裝進自己的酒壺底部。
這蟲子,既可以啃噬分解屍體,又可以根據葉白的血漬味道追蹤對方——之前在和艾姆伊交手的時候,葉白就劃破了指尖,悄無聲息把自己的一絲血液沾染在了艾姆伊身上。和艾姆伊這樣的對手交戰,最需要戒備的不是他的攻擊,而是他的潛逃!
這一點,事實上葉白自始至終都心如明鏡!
……
當葉白駕車回到醫院的時候,慕靈犀的病情已經趨於嚴重,俏臉上的詭異淡金色裡已經隱隱泛著烏光,呼吸也變得更加微弱。
雖然有她自身的玄妙氣息保護,以及葉白的針灸治療,但是暗金毒箭的毒性絕對不是兒戲,甚至一般的先高手,中毒之後沒有解藥的話,也撐不過半!
葉白從懷裡摸出一個墨綠色的瓶子,混合著一些清水給慕靈犀服下,一盞茶功夫後,女饒脈搏終於再次強勁起來。
接著,慕靈犀嘔吐了幾次,直到最後吐出乾淨的胃液,女饒身體虛弱無比,卻也終於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來!
當慕靈犀神志模糊地睜開眼眸,看見守候在床前的男人時,一臉茫然,葉白,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這裡……是什麼地方,醫院?
看著女人懵裡懵懂的樣子,葉白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香肩,柔聲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慕靈犀黛眉微蹙,以她的智商,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必然是遇襲了,之後被送到了醫院——只是,自己如何遇襲,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老婆,對不起,這一次是我沒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