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到底怎麼了？”
一旁的鄭江楓惴惴不安地問道，“是章廳長來的電話嗎？”
鄭瑞沉默了幾秒，忽然抬起手，狠狠將手機砸在霖上！
這條頗具城府的商場老狐狸，終於按耐不住憤怒，爆發了出來！
“什麼章廳長？什麼老戰友？什麼萬無一失？！全他嗎是狗屁！”
鄭瑞拿起雪茄，點了幾次沒有點燃，鄭江楓連忙上前給父親點燃了雪茄，“爸，難道是土地出了問題？”
鄭瑞抽了口雪茄，忽然自嘲一笑，喃喃自語：“土地，根本就不是‘碧雲集團’的土地，而是她慕靈犀的土地！”
鄭江楓渾身猛地一震！
“什麼？！‘水雲鄉專案’的土地，最終批給了‘靈犀國際’？！”
鄭江楓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啊！慕靈犀那丫頭跟章廳長能有什麼交情？‘靈犀國際’甚至整個慕家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政治資源？這……完全不合邏輯啊！”
鄭瑞搖搖頭：“是啊，不合邏輯，但結果，偏偏就是這麼離奇！章建宗，原本土地是要批給我們‘碧雲集團’的，流程都走好了，但是，忽然有人提出他章建宗和我鄭瑞曾經是老戰友，這麼批，怕被人抓住把柄、借題發揮！所以，思前想後，章建宗臨時就把土地批給了‘靈犀國際’！”
頓了頓，鄭瑞凝視著兒子鄭江楓，露出一抹怒極之後的冷笑，“你知道，最後章建宗和我怎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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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錯愕呆滯的鄭江楓，搖搖頭。
“他，反正‘水雲鄉專案’是我們兩家公司一起開發，‘碧雲集團’和‘靈犀國際’是一家人，批給誰還不都一樣？！”
鄭江楓臉部肌肉一陣抽搐！
“爸，如果之前‘碧雲集團’和‘靈犀國際’還算一家饒話，但是經過剛才的談判，慕靈犀絕對已經把我們當做敵人了！”鄭江楓頹然道。
鄭瑞點點頭，眸光裡帶著一抹自嘲，慘笑道：“是不是很諷刺？我們一直以為掌握著核心競爭力，把慕靈犀當做待宰的羔羊，磨刀霍霍，咄咄逼人！結果呢，我們他嗎的才是獵物，慕靈犀的刀子，壓根還沒亮出來！”
鄭江楓疑惑道：“既然……土地在慕靈犀那裡，那她剛才幹嘛不挑明瞭？”
“她這是在看我們表演！看我們像一群跳梁醜一樣，演著自娛自樂的滑稽戲！”
鄭瑞猛地一拍桌子，長身而起，胸口喘著粗氣，“而且，我們的所有表演，都給了她最終出手的理由！我們不仁在先，她當然可以不義在後！”
來回踱了幾步，鄭瑞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林立的摩大樓，其中有一抹藍灰色的尖頂，就是“靈犀大廈”所在。
“慕靈犀啊慕靈犀，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丫頭，城府之深，心計之毒，手段之巧，真是讓我這個老頭子大開眼界！在她身上，真正能體會到什麼叫兵行詭道，防不勝防！”
鄭江楓一臉灰敗，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絲毫頭緒，茫然問道：“爸，那接下去……怎麼談？”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求慕靈犀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鄭瑞一聲嘆息，久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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