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在這個場合逼宮,陳軒也是實驗過幾次人生的。
因為底下還站在近萬的精英部隊,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幾人絕不敢明目張膽地發號司令,對他採取行動。
畢竟陳軒近期的名聲,也不是雨點般小動靜,而是狂風驟雨地席捲全球,任何人都知道他是誰。
哪怕底下計程車兵,有不少是這幾位軍官的死忠,但也絕不可能全部都是,能有十分之一,就已經祖宗有靈了。
畢竟現在計程車兵,不是古時候的文盲愚民,而是每一個都是見識過資訊轟炸的現代人,孰是孰非,都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甚至陳軒在幾次人生軌跡裡也實驗過振臂高呼,底下士兵足足有八成多響應他。
更何況,大義在陳軒這邊,陳軒是他們的直屬領導。
因此,在這個場合下,這些人即便相對陳軒動手,也無法號令所有士兵,陳軒也便不會誤殺無辜。
......
“機甲和外骨骼的圖紙這麼重要,我們也做不了主,等我們向上面彙報後再...”
肖軍見氣氛不對,替那位張少將回答道,但話還沒說完,陳軒直接打斷道:
“和誰彙報?上面?上面還有誰?李老?朱主席?要是這樣的話倒不必了,我已經彙報過了。”
說完,也不顧在場眾人難看的臉色,又看向了張少將:“張少將,你還愣在這裡幹嘛?”
張少將聞言滿臉黑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裡直罵娘,只能看向肖軍。
“陳部長...”
肖軍臉色難看地上前一步,欲要替下屬解圍,但才喊了一句稱呼,便被陳軒再次打斷:“肖司令,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只是看一下圖紙,又不是軍隊財政支出,你們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陳軒說完掃視了一圈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嘴角似笑非笑:“怎麼,你們難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陳部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軒這話一出,肖軍動怒之下還沒來得及反應,他身後的一位李少將直接怒問道。
“哦?既然不是,那李少將背後的手在做什麼?”
“你!”李少將瞬間呆滯在場,藏在背後的右手險些拿不住手機,顫抖不止。
在場氣氛瞬間蕭殺,壓著眾人不敢出聲。
陳軒無視了眾人,直接走到他的面前,面對面盯著李少將的眼睛,輕笑道:“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準備給火星上的司徒戰通訊息?”
然後又走到另外一個人面前:“你已經和南域軍區的表兄聯絡了吧?”
“還有你,國防部副部長回你訊息了沒有?”
眾人這才想起,陳軒在內政中的名聲,步步先機,策無遺算,頓時一陣膽寒,不敢出聲。
肖軍見狀忍無可忍:“陳軒,你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你真要見到秦國內亂嗎?”
“我要做什麼?我還要問你們要做什麼?”陳軒聞言猛地一轉身,直面肖軍,手指重重地戳在他的胸口。
“肖軍,司徒戰就這麼值得你們擁護,讓你們忘了軍隊的職責?”
司徒戰武道修為六階巔峰,是李燦華的首選接班人,深得李燦華的信任,甚至早在十年前,便已經在李燦華的允許下,讓他接觸軍隊了。
能力也極為出眾,因此肖軍等軍方集團,早早將注壓在了他的身上。
哪成想,突然冒出來陳軒這麼個曠古絕今的奇才,司徒戰強則強矣,但眾人不得不承認,還是比不上陳軒。
雖然如此,但已經形成的利益集團,又豈是那麼容易便能倒戈向陳軒的。
其中的人情事故,利益糾紛絲毫不比內政中的複雜,甚至還因為掌控武力的緣故,危險性更大。
即使司徒戰不想爭,但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底下的人,也不允許他不爭。
更何況,司徒戰也想爭一爭,那情況自然複雜,哪怕是李燦華也解決不了。
肖軍見陳軒已經開門見山,也不再多作解釋,而是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強硬地說道:“既然陳部長已經說破了,那我們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一切刀槍上見真章吧。”
話是這麼說,但他也僅僅是虛張聲勢,只是想讓陳軒怯而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