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衝了進來,一通喊,一個潑婦無疑,但是對上了米蘭兒銳利的眼神,喊叫的聲音霎時止住,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似的。
“就,就是那些鬼乾的好事啊!”
四嬸吞吞吐吐地道。
“真的是他們乾的嗎?”米蘭兒狐疑地打量著四嬸。
四嬸聽言,一噎,隨即吼叫起來,“就是他們啊,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大人能把我做好的東西剪得成那樣子嗎?一定就是他們了。”
四嬸肯定地道,米蘭兒竟從她神情裡看不出閃躲的神色,不過那滿眼都是得意興奮又是怎麼回事?
如此,米蘭兒心道,難道還真的不是她自己自導自演乾的不成?
心裡這麼想著,米蘭兒心裡依舊有所保留。
原本作坊裡的矛盾,米蘭兒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只要有饒地方就免不了爭執。
但是現在竟然出現了剪碎人家做好的成品這樣惡劣性質的事件,這就不能忍了,米蘭兒皺著眉頭,怒氣衝衝地朝外面走去。
四嬸一看,精神得立馬跟了出去。
虎子聽了四嬸的告狀,也發了一下呆,見他們走出去了,這才跟著出去。
到了作坊門口,虎子就聽到了裡面比往常還要鬧鬨的聲音,正要走進去就聽到了米蘭兒的一聲怒吼,讓大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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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很不錯,米蘭兒一出聲,作坊裡吵雜的聲音安靜了不少。
虎子這才走了進去。
這間工房就在靠門口的位置,一進作坊再走兩步就到了。
虎子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米蘭兒腳邊的那一堆被剪得碎成渣渣的草料,眉頭緊蹙了一下。
踏步進去,面朝門口的幾個工人瞟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了。
房間裡氣氛挺凝重的,裡面除了四嬸,一個個無不是帶著憤懣的神情。
而且幾人看著四嬸的眼神都是很火熱,像是要把她給燃燒了似的。
米蘭兒看著,面露疑惑,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巡視著,心裡嘀咕著,這四嬸難道還真的惹了眾怒,才讓人給剪了做好的草編?
心裡疑惑重重,面色嚴肅地道:“這堆草編是誰剪碎的?”
幾人面面相覷,看在四嬸眼裡就是做賊心虛。
四嬸立馬義正言辭地站了出來,“是大成家那鬼乾的!一定是他,昨就是他跟我頂嘴,要把我的草編給剪得碎爛,不是他還能有誰?”
“我不管,這死賤種敢幹出這樣的事,就得做出賠償。”
對面幾人鬆了一口氣,除了站在中間那個身形高大,面板黝黑粗糙的女人,臉緊緊地繃著,聽到四嬸的話,霎時就噴了出來,“去你孃的,我家成才不會幹這種事呢!你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了?紅口白牙的,這種昧良心的話也不怕被雷劈!”
“我的每一句話都對得起地良心,你們既然出了那種話,還不就是你們乾的!你別想耍無賴,當初我就了不能讓這些死鬼來,作坊是什麼地方,又不是給孩子玩的,弄一群鬼進來,現在弄壞了別人做好的草編,又不想認賬了!”
四嬸火氣也很大,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了。
“放你孃的狗屁,不定就是你自己剪的,就沒見過你這樣氣吧啦的人,平時跟我斤斤計較就算了,幾個的一拉,連幾個孩子都不能容忍了。”
大成家的憤怒地喊道,米蘭兒站在一旁看著,嚇得遠遠地躲開了。
四嬸站在前面,被噴了一臉的口水。
四嬸一抹臉,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