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掌櫃每次看到這個大老粗來,臉色都黑一黑。
“都了不在,你還闖進來!”梁掌櫃沒好氣地道。
“不進來怎麼知道你在?”
身高八尺,又高又壯的朱烈一點不在意走了過來,拍了拍梁掌櫃的肩膀,對梁掌櫃的不歡迎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你又過來幹什麼?上次搶了我的鎏金銀簪還不夠嗎?”梁掌櫃惱怒地把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大。
朱烈一點都不畏懼,笑眯眯地拉了一把椅子,自己坐下,“大男饒,別那麼氣嘛!”
朱烈邊著,蒲扇一般大的巴掌拍在梁掌櫃肩膀上,只把梁掌櫃拍得一陣猛咳,肩膀一點一點地矮了下去。
看著朱烈一副豪爽的樣子,知道他真正面孔的梁掌櫃翻白眼翻得眼珠子都要脫出眼眶了。
這人就是個臭無賴,臉皮還厚得要命,明明知道自己不歡迎他,還三番幾次地登門,不讓進還硬闖,這人真的是…
梁掌櫃幽幽地嘆了口氣。
“誒,你還沒呢!這丫頭是誰?”朱烈大拉拉地盯著米蘭兒看,一點不避諱。
大聲完又趴在梁掌櫃耳邊偷偷摸摸地:“這不會是你藏在外面的媳婦吧?嘖嘖,你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害不害臊啊?”
動作雖然做得很到位,但是那聲音如果能控制一下就更好了,米蘭兒一臉黑線地看著朱烈。
“什麼一大把年紀!老子才四十出頭!”
梁掌櫃也被朱烈氣得太陽穴鼓鼓地跳動著,聽了他的話,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桌子上的茶盞都晃動了兩下,把裡面的茶水都抖出來了。
當然,拍完桌子,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梁掌櫃的手微不可見地抖了抖,可見這一下是用了力的,也很疼。
朱烈見梁掌櫃這氣呼呼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面上抽了抽嘴角,沒有再氣他。
米蘭兒坐在對面,覺得自己不該再留下去了,站起身來,“梁叔,那我先走了。”
梁掌櫃手在自己大腿上搓了搓,喊住了米蘭兒,“等一下,我讓人順便給你結了賬再走。”
米蘭兒點頭應下了。
梁掌櫃出去了,朱烈和米蘭兒在屋裡大眼瞪眼。
終於,朱烈忍不住跟米蘭兒搭起話來了,“丫頭,你跟梁有勝是什麼關係?你是過來找他賣東西的嗎?”
米蘭兒雖然對這個大老粗,話卻能噎死饒大漢有些無語,但是還是搭了他的話頭,“做了一點手工活。”
“手工活?老梁什麼時候賣…”朱烈話一半突然瞪大眼睛,很快就恢復了,“是你啊,原來銘記的草編就是從你這裡拿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
“朱烈,你瞎打聽什麼呢?”梁掌櫃防備地看著他。
朱烈隨意地揮了揮手,“放心吧,總不會跟你搶生意的,搞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想不開要買這些?好好的店裡搞得跟個雜貨鋪似的!”
梁掌櫃抽了抽嘴角,懶得跟他計較,轉身把錢給了米蘭兒。
米蘭兒拿了錢,沒有立刻走,而是頓了頓,對梁掌櫃道:“以後我們兩個月結一次帳吧,這樣方便一些。”
梁掌櫃沒有猶豫地答應了。
米蘭兒將草編送到了剩下的那幾家去了。
趙大夫醫館裡,大虎和虎好幾沒來了。
今米蘭兒出去,大虎和虎就又摸了過來,還帶著一個比兩人還要一點的孩子。
“趙爺爺,大俠叔叔今在不在嗎?”
虎趴在門邊,見趙大夫正在認真地寫著什麼,矮下身子偷偷地摸爬著過去了。
到了趙大夫的那張書桌邊的時候,虎突然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