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我就從這個噩夢中清醒了過來,大顆大顆的汗滴順著我的額頭往脖子裡滲去。我沒有顧得上去管他,只是掀開被子,慌『亂』的就連拖鞋也沒有穿,連忙跑到了簡耽的臥室門口。
“簡耽簡耽?”我呼喚著他的名字,內心裡的恐懼幾乎要將我吞噬,誰也無法想象如果離開了孩子,我這個母親是否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我從一開始的輕聲細語,到後來敲門了四五遍,簡耽都沒有開自己的門。這個時候我才是真正感覺到慌『亂』了,卻又害怕孩子被喬越彬帶走。
已經算是不計後果的我用力敲打著那一扇門,只祈求面前的這扇門能夠在我面前開啟,讓我看到孩子。
這個時候,我身後的喬越彬忽然之間竄了出來,他冷漠的語調對我說道:“簡耽他不在這裡,你敲門也沒有用。”
聽到他如此冷漠的話語,我心裡忐忑不安,一把手抓住他的袖口我問道:“你把孩子帶到哪裡去了?我現在必須要看見他。”
要不然我怎麼能夠心安呢?
可是他並不體會我的感受,狠狠的甩開了我的手,轉臉過去對我說道:“難道你是忘記了嗎?我們已經約定好了,今天就是簡耽上學的日子。他在我朋友的私人學校裡面。”
我聽他這句話,只感覺到心裡面好像終於能安穩了一些,可是乍一想卻又覺得不對,這幾天我一連好幾次都忙著沒空去管簡耽,就連他上學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作為一個母親,能夠對孩子疏忽到這種程度,我懷有極大的愧疚和歉意。
“那他什麼時候放學?他應該會放學的才對吧?”像是不甘心一般,我又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喬越彬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但他卻不打算回答我這個問題。我見他沒有說話,心裡面自然也是著急,“你倒是說呀,你給我一個答案啊。你說孩子去上學了,該不會是被你拐賣了吧!”
確實,我現在就像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一般,不顧忌的上什麼形象,只想一心想要看見自己的孩子,這是出於一種本能的母『性』讓我感覺到害怕。
“你別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喬越彬一把手甩開了我的衣袖,他臉上的不耐煩已經在我眼裡看得清清楚楚,我能感覺到自己心寒,可是卻有一種無奈,讓我幾乎要哭了出來。
我放軟了自己的語氣,幾近哀求,在他面前,對他說道:“我求求你,你把我孩子帶回來好不好?我必須要看見他,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見你們都走了。”
誰都明白,我只要一做噩夢,心底裡面的脆弱就能完全的暴『露』在自己眼前,我剛才的那個夢,卻是在表明我現在誰都不相信。
只有自己的孩子才能作為我現在唯一的支撐,如果我要是失去了他。無非就等同於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可以讓我依靠的人,這萬萬是不能行得通的辦法。
見我如此的崩潰,喬越彬這個時候好像是起了報復一般的心理。
他冷哼了一聲,對我說道,“難道你現在才知道我對你的重要『性』嗎?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我無心回答他的問題,一心只想要知道現在孩子的下落如何,但他卻一個字都不肯告訴我真實的情況,這讓我感覺十分的崩潰。
又看我這副德『性』,喬越彬對我說,“孩子的健康和安全自然我會保證,但是他上的是寄宿學校,所以即使放學了你也見不到。”
當我聽見寄宿學校這四個字的時候,心裡面非常的崩潰。今天不過才禮拜一,我還有四天才能見到孩子,這難道是讓我隔了生死的距離?去思念一個人嗎?
“你告訴我學校的地址在哪裡我現在就要去找他,我必須要見到他。”
我已經撐不了多久,我只知道自己現在見不到簡耽心裡面必然是難受的。
剛說完這句話,我就已經拿出了自己的鑰匙,把大衣往身上套著。
見我動作如此利索,喬越彬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像是有些唾棄對我說道:“你這麼衝動是幹什麼?孩子的安全是沒問題的,我已經跟你說過,那是學校,不是監獄。”
我對於他這些回答,只是點了點自己的頭。
我理解,我都理解他口中的安全不是絕對的,只是相對的。我又想到了,厲翰然是如何保護我父母的情況,心裡面更加的慌『亂』不安。
“你無法做出保證,如果我的孩子遇到了危險,你會怎麼辦?你不是保險公司懂嗎?”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絕對的安全,我已經突破了自己內心的最後防線,眼下只有歇斯底里,能夠讓我得到一絲安慰。
“所以你除了見到孩子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可以信任我嗎?”喬越彬冷了冷自己的聲音,而後,他用不同的神『色』打量著我。
我能夠感覺到,他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敵意,可我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萬一我再晚去了一步,就連孩子也落入了賈心妍的手中,我就已經別無退路。
“你不懂我,你根本不清楚,我想要的不是這一些。”我抱著自己的頭,幾乎快要崩潰了,怎麼沒有一個人願意走進我的心裡去解讀我的心思呢!
“看樣子你下午是做了很可怕的噩夢。”喬越彬見我這副樣子,走到旁邊從『藥』櫃裡拿出了幾粒安眠『藥』放在我的手中,“建議你現在就吃了,能夠做一個好夢,這樣或許比你去找簡耽要來得實際許多。”
我看著他手中的白『色』『藥』粒,卻又覺得那是對我擔心的一種侮辱,我不會接受他任何的『藥』片。抬手一甩,我便把那『藥』甩在地上,『藥』片滾落在地,潔白的玻璃沾染上了灰塵,正如我和她之間的友情現在已不復存在。
見我如此,喬越彬彎腰撿起了那幾片『藥』,放入了垃圾桶裡。我希望他可以清楚我現在已經無暇道歉,只有看見孩子才能夠是我最深層的內心解脫。
“既然你要看孩子,那我就帶你去看,但是如果孩子真的平安無事,那你就要向我道歉。”喬越彬把『藥』丟進了垃圾桶之後,緩緩的轉身對我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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