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厲翰然談好條件之後,最讓我苦惱的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和喬越彬交代。我剛從陽臺打完電話回來,轉身便碰見了他,做賊心虛,難免是有些受到了驚嚇。
“你幹嘛這麼害怕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喬越彬和我開這玩笑。
我們實在沒想到,以前我們倆常常把這句開玩笑的話掛在嘴邊,現在沒想到卻成了真正的事實。
“我確實有件事打算告訴你,不過我一直都沒打算隱藏,可能你聽了以後或許會罵我。”我動了動自己的喉頭,感覺現在說出一個字都困難。
“你打算跟我坦白什麼事情呀?看你這種扭扭捏捏的樣子,該不會是做了什麼壞事吧?”喬越彬帶著笑意看著我,彷彿他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我現在更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開口。
“可能對你來說確實是一件壞事,或許你聽了以後會想打我,不過這樣也好,全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承擔就好了,我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之後也坦然的承認了這件事。”
我找到了厲翰然,他說自己可以幫我找到父母的下落,但是交換的條件就是讓簡耽認他當做親生父親,我沒有說完後半句話我才按下喬越彬這樣的『性』格,他應該知道我的選擇會是什麼樣了。
果不其然,他立馬接著下面問我,“那我猜你應該是拿簡耽當作交換的籌碼了吧!”
不可置否,這是事實,無法逃避我只能點了點自己的頭,然後帶著一絲微笑對他說,“你現在是不是很想罵我?”
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可能招人討厭,可是在危急關頭卻不得不這麼做的時候,還是要這麼選擇,我想這可能就是人生的痛苦之處。
“我並沒有什麼好說你的,就連我自己的生活我也過不好,你不照樣也沒有說我嗎?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與樂,所以我支援你的選擇。”
痛與樂,我在自己的嘴裡唸叨著他說的這三個字,好像是有那麼一些道理,但我又很想反駁他。
“現在到了這種時候,簡耽也應該去認厲翰然當作她的父親了,這是必然的發展趨勢,不怪你,再說我覺得這件事情簡耽,應該會覺得開心一些。”
我倒是有些好奇,不明白他說的開心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孩子好像一直吵吵嚷嚷,想要有個父親,現在到終於滿足了她的這個願望。”喬越彬讓我坐下,放鬆自己的情緒,別把這件事想的太嚴重。
“確實如此沒有錯,但是他還能不能接受厲翰然當作自己的父親,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想起前幾次簡耽看見厲翰然的時候,他好像的確不太排斥接觸厲翰然,可是……兩個人如果換了一種關係,也能夠愉快相處嗎?
“事情現在還沒發生,你就憂慮的這麼多,想的太多也容易『迷』失自己,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我同意他說的話,原來點自己的頭,又問他道,我明天就要帶他去做親子鑑定了,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向簡耽解釋呢!”
聽到我這麼說,喬越彬倒覺得有些好笑,“厲翰然本來就是簡耽的父親,怎麼就需要解釋了?你所需要的就是向簡耽公佈事實而已。”
“這件事我當然知道,可是還有一件事,難道你忘記了嗎?之前簡耽和厲翰然偶遇的時候,我一直都否定,現在卻又突然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