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給你這麼多次電話,很少見你有時候能把電話打給我,看來的確是有很多大事了。”對面的厲翰然很快就把電話接了起來,以至於有一種錯覺讓我誤以為他現在很閒。
堂堂的總裁怎麼現在卻像一副流浪漢一樣,變得隨叫隨到了,在我的記憶之中,以前我打給他電話時,常常都有電話打不通的情況,給我的回覆,也通常只是忙這個理由。
“並沒有你說的那麼悽慘,公司依舊照常運營,我還是那個我只不過對一些人的態度有所改變而已。”
聽到話題開始有些跑調,我便把自己打電話的目的說了出來,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我父母了,就算回國之後,也因為換了許多號碼的原因,聯絡不上他們。
“所以你是來請求幫助的嗎?”不用我說,厲翰然都能猜到答案是如何,可是他偏偏要聽我的理由。
“這還用說嗎?我肯定是想他們了,再者,離家之前,我的母親就已經生病,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試圖把自己的情況說清楚,也容易讓他理解我。
我抬頭看著,頭頂上的一輪明月,小時候總覺得這是團團圓圓的象徵,可是常常在美國看到這樣的月圓之夜,也是我的不眠之日。
“動用我的力量要找這樣的兩個人,當然輕鬆,可是這種資源一旦利用起來也非常的費時,我有什麼理由可以幫你呢?”
說白了,他就是在跟我談條件而已,然而這也是我早就想到的一部分。這個世界上,難道有什麼是錢不能夠解決的問題嗎?我相信答案是否定的。
“錢的問題自然不用擔心你隨意開,只要人能幫我找到,一切都好談。”
“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你,也變成了女總裁,一開口就是天價。”對面之人的話音帶了幾絲笑意,讓我卻感覺更加厭惡了。我現在過得怎麼樣,和他有什麼關係!
“不比你要來的富有,我只不過是念及那些養育之恩罷了。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父母的養育之恩,那是要用一輩子來報答。”自認為自己這一番話沒有說錯,也不怕他來找茬。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要錢,你會怎麼做?我想聽聽,你還有什麼籌碼能夠和我交換?”厲翰然畢竟是做生意的人,當然連這點交易都不可能放過。畢竟他手裡也是有著不少家產的人,和我談起錢這方面,必然覺得小兒科了一些。
“你別忘了,我和你沒有結婚,如果你無故的威脅我,最後我們只能談不妥而已。”我因為他這句話心中警鈴大作,感覺他對我有不懷好意的意思。
可對面居然聽完我這句話之後便哈哈大笑,“你還真是有意思,我讓你跟我談籌碼,你卻來警告我,這要是換成一般人,早就談不妥了。”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舊很欣賞你的『性』格。唯一有一點不好的就是,孩子到現在都沒有認我做父親。”
我明白,這句話裡面他已經把自己的交換籌碼告訴我了。要我帶著簡耽去認他,或者我再也不能見到自己的父母,這兩個選擇對我來說都是非常困難的。
“你決心要這麼做嗎?或許我可以去問問別人,說不定別人的籌碼比你要低得多。”我沒有打算放棄,可是也沒有這麼輕易就把簡耽的權力交出去,對付厲翰然,我自然有心中的一套打算。
“你儘管去問,如果你可以打聽到任何風吹草動,我也算是佩服,這其中有什麼原因我不方便透『露』,只做交易的你應該清楚。”
聽完這句話,我恨得簡直都要牙癢癢,明明剛才才誇過她善良,現在卻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吸血魔鬼。
你真是卑鄙無恥。我忍不住要唾罵他,可自己到頭來還是沒辦法,只能在思想鬥爭中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