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氣急敗壞地說,“現在我們連錢都沒有,別說上小學了。”
說完這句話,我便氣鼓鼓地裝回到車裡,原本想是開車,後來發現這次出門,帶的並不是我自己的車。喬越彬也從另一邊,坐在了駕駛座上,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哄我,反而表情覺得有些沮喪。
見他如此,我覺得更是賭氣,便想說一些蠢話來惹惱他,“我覺得以後開車的時候我們兩個還是不要說話了,免得下次又不知道撞上了什麼東西,萬一賠都賠不起,這可就精彩了。”
“我覺得最重要的不是賠償的問題,你處理事情的方式我一直都不太贊同。”他的頭靠在方向盤上,半晌才說出了這一句話。
我饒有趣味拉長了自己的音調,哦了一聲,裡面帶著滿滿的諷刺,隨後抱著自己的雙臂,“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樣才叫完美的處理方法?”
“我不要求你有多完美,最起碼,應該公私分明,特別是對於這種事情,你就不應該拿了他的銀行卡。”
一提到這裡,我就明白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只是覺得我們撞了車這件事都怪我。
“行啊,你有錢,2萬塊錢對你來說難道就是大風颳來的嗎?非要賠個十幾萬,這才覺得妥帖。”
我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這一次卻固執的堅持著彼此的意見,往常,一些大事小事,只要是能夠退讓的,他都會讓著我,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好吧,全都怪我這樣總行了。”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踩了踩油門,打算發動車子。
聽到這句話,我才是真正的生氣了,“你到底是在弄什麼?你壓根不明白,我這就是在為了你好,難道你就這麼希望警察介入嗎?”
“我們是撞了車沒有錯,但是警察介入,這也是必要的一道程式,況且,保險公司也會為我們分擔一部分。”
越是聽他這麼說,我越來越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於是我自己的語氣也不禁著急了一些,“那我問你,你覺得保險公司能替你分擔多少?我就算它是一半,你覺得,能夠減少到比2萬還少的數字嗎?”
“你真是咄咄『逼』人,我只是說我們應該按照合法的程式,你為什麼要抓著這個數字不放了?”喬越彬被我激怒了,他倒是開始反問我。
我點了點頭,眼圈有些通紅,半晌也沒說出能夠回應他的話,而後我拉開了車門,跳出車子外,沒有理他,也沒有回頭。
“你打算去哪裡?”我聽見我身後的聲音在質問我,可是我依舊沒有做出我自己的回答。
我不知道要去哪裡,但是我知道我堅決不想和他在待在一起了。
看來全都是我自己妄想過度,還以為他能夠成為我生活上的好幫手,沒想到我們也會有歧途末路的一天。
堵著氣,我就這麼走路回到了家裡,幸虧兩段路程還不遠,沒有花多少的功夫,至少在天黑之前就回到了家中。
我本以為喬越彬應該會先我之前,回到家裡,沒想到即使等我回到家裡的時候,還沒有看到他的車。
哼,不回來就好了,我賭氣地這麼想到,隨後便乘電梯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