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我說的這句話,喬越彬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你怎麼總是這麼心軟!”他回過頭來,眼神之中全都是心有不甘。
“算了吧,我們走吧。”然而我現在已經失去了能夠思考的能力,一心只想著離開這裡。
慘白的牆壁宛如躺在床上的松汶那沒有血『色』的臉龐,歷歷在目讓我難忘。
離開了醫院之後,我幾乎踉蹌的站不穩自己的腳步,就連走路也是在喬越彬的攙扶下才能得以移動。
“你剛才怎麼就阻止我了,是不是因為心疼他?”喬越彬一邊扶著我,一邊質問著我。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我在嘴角扯出一抹慘白的笑容,氣若游絲一般。
“四年沒有見,哪來的心疼?我只是沒有臉面再去看那躺在床上的孩子。”
喬越彬也因為我說出的這句話而少許沉默,不再和我爭執。
回到家裡的時候,簡耽沒有一如既往的迎面而來。我心想他現在肯定躲在房間裡面等著我去找他。
“簡耽,媽媽回來了。給你帶了好吃的。”
一邊說我還一邊搖晃著自己口袋裡面的零食袋,弄出塑膠摩擦的聲音。
一般到了這種時候,即便是簡耽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時候了。
但今天卻和以往不同,我都已經暗示的這麼明白,簡耽依舊沒有從房間裡出來。
該不會是他一個人跑出去了吧?我皺了皺眉頭,回過頭來卻看見放在鞋櫃上的鑰匙還是在的。
心裡面剛吊起來懸著的心,立馬又放了下來。
“沒有出去,可能是藏起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吧。”我也贊同喬越彬說的這句話,於是耐不住心中的興奮推開了房間的門。
“簡耽?”我輕輕的喊著他的名字。
“媽媽,我好難受。”
我沒有看見他的身體,只是聽見他氣若游絲的回答,像是很難受一般。
“簡耽,你在哪裡?”我原本是喜悅的心情現在也消散了許多,只想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媽媽,我好難受。感覺嗓子冒煙了。”
我走近床邊一看,簡耽七葷八素的躺在床上,而他正微微張著嘴十分困難的呼吸。
“你怎麼了?是不是低血糖犯了。”我急忙走進到了床頭,想拿出葡萄糖給他衝一杯。
“不是,媽媽,我感覺自己發燒了。”簡耽斷斷續續的從喉嚨裡擠出了幾個字。
我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一『摸』,果然是燙手的溫度。
“你這孩子是不是昨晚踢被子了,不然為什麼發燒了?”
我又心急又覺得擔憂,這孩子從來都是在美國有專業醫生照看。而我回國後就把這件大事忘記了。
“你先別急著怪罪孩子了,我們去帶他看病吧。”喬越彬又重新把衣服穿好,抱起簡耽就往門外走。
“看病?看病!可是我不知道這附近有什麼醫院啊!”我一著急,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喬越彬沒理會我說的話,抱起簡耽就下了樓。
“開個導航就能解決的問題,你別這麼慌張好不好?”
這一句話也提醒了我,我原本都快要急哭了,一下子之間如同破了冷水在頭上,立馬清醒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