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坐在厲翰然的車內,我一直想要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斷地告訴自己這就是一個鬼屋罷了。
裡面就算是再嚇人,也不過就是人假裝的玩意罷了。
我想要把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但是自己剛想出來了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隨後又會在自己的腦袋裡面找出來另外的事實推翻它。
“為什麼我這麼聰明呢!”真是讓人煩惱的一件事情啊。
現在不管我想要怎麼樣騙過自己,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一想到等會兒自己就要進去那可怕的鬼屋裡面,我這手腳都是顫抖著的。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厲翰然冷不丁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頓時間就感覺得到一團溫暖正在暖暖的烘烤著我的手心。
但是恐怕厲翰然倒不是這麼感覺的吧,我的手感肯定是就像握住了冬天裡面的一團雪塊一般。
想到這裡,我不禁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
本來就是秋天了,手冷會正常的,現在也因為要去鬼屋而緊張的原因,只怕我自己的臉蛋都快要變得慘白。
“你縮回去幹什麼?沒看到我這是在幫你暖手。知不知道排在你後面還有多少額女人等著我關心,真是不讓人省心。”
說著,我打算要退縮的手掌,就這麼被他明令禁止的滯留在他的口袋裡面了。
“我這不是害怕你太冷了。”唯唯諾諾了一些,不敢說出自己心裡面的真實想法。
這車後面還坐著淞汶呢,要是讓他看到了這一幕多不好啊。可我現在心裡面想的再多也已經無用了,厲翰然早就把我的手掌扣留在他的衣袋之中。
“實在冷的話以後給你買個手套。作為一個女人,連疼愛自己都不會麼。”
他的話像是一把匕首,一下子就刺穿了我的心臟。
我難道真的不會愛自己?以前窮的時候,也是為了要給秦輝織圍巾,自己就放棄了買手套的打算。
他問我冷不冷,大冬天的我也只能搓著自己的手掌,一個勁兒的說自己不冷。
能把冷嗎?那頭頂上飄著的都是白花花的鵝『毛』大雪。
“你是不是又在想著別的男人?”見我出神,他狠狠的捏了一把我的手指頭。
一瞬間自己心裡和手上的痛覺,全部都傳遞到了自己的腦神經上面。
別的男人?我握緊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除了他之外,我現在什麼時候還有過和另外的男人接觸呢?
“你別多想了,別說是男的,我現在就連雄『性』都沒有再接觸。”用盡了力氣,我想要把自己的手掌的主導權收回來。
“哇,前面就是鬼屋了啊。果然就像是傳說之中的那麼高大上,不知道進去裡面會怎麼樣?”車剛停在了鬼屋的面前,淞汶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從車窗裡探出了一個頭。
而我,像是中世紀的犯人見到了絞刑架一般的,已經在瑟瑟發抖。
早知道我還是就不答應淞汶的要求了,我看這鬼屋的門店裝修就和其他的妖豔賤貨不太一樣,恐怕今晚又要做惡夢了吧。
“你現在後悔還能來得及,要不然我擔心你今晚就非要和我一起睡覺了。這一次可就不是我強迫你的。”厲翰然的掃過我鐵青的臉『色』。
我努力的告訴自己現在還好,可是腿腳無論如何都已經無法再多邁出去一步。
淞汶像是又看見了我遲疑的表情,他那興奮不已的情緒又變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