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裡,萬千的少女在等著厲翰然的寵幸,而我顯然是一個例外。
“睡吧。”厲翰然放開了摟緊在我身上的手。
當我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感覺自己有很大的需要去耳科報道了。
“你不是要……”我的話沒敢繼續往下說。
他現在顯然是已經打算放我一馬了,我怎麼能夠自己挖火坑把自己往裡面推呢!
“本來也就沒多少的興致。”他的聲音在我脖頸後面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著令我有些發癢。
我猛然一想到他用餐過後襯衣上的紅唇印記,像是知道了什麼事。
有未婚妻真是好,真是希望他再也不用讓我暖床了。
“那你還在我這裡幹什麼。”我反問。
明顯的,我這就是在對他下逐客令,雖然這不是我的房間。
要知道,男女同床,那一定不是蓋著棉被純聊天的簡單事。
“怕你想媽媽。”他好似已經困了,聲音之中更是有些疲倦。
這一句話,卻一下子如同最鋒利的箭矢刺進了我的心裡。
想必,他是把我和松汶的對話一字不落全都聽進去了。
“不怪我了?”我問他關於松汶受傷的事情。
在我看來,松汶雖然喊他然哥哥,但是厲翰然對於他的那一份感情已經超越了兄弟之間。
上次松汶被綁,當時他的怒氣指數是我目前見過最可怕的一次。
“怪你,也只是一時的情緒。”他似乎在讓我原諒他一般。
聽到這句話,我自己的心中更是有些委屈。
如果不是厲翰然今晚和我主動的提起這件事,我恐怕是不會自己去和他澄清這件事情。
但他已經說了,我的負面情緒就像是關不緊的閥門一般被開啟。
“是我自己粗心大意,沒有什麼不應該的地方。”我在心裡嘆息了一聲。
這件事,不是我自己的過錯還能是誰的?
我再要是不承認這麼明顯的“事實”,豈不是被人笑話自尊心太強嗎?
“你媽媽的病現在很好,不用擔心。”他再一次的提起這件事。
很難得,一句話會在短時間之內重複了兩次。
他是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