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是一定安裝了攝像頭的,可是我的房間在賈心妍到來之後就變成了客房,厲翰然幾乎從來不把客人留在家裡,客房估計一個攝像頭都沒有。
該死,眼下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如果我偏要逞強著給厲翰然說是賈心妍叫我這麼做的,他一定會以為我是在誣陷他溫柔賢惠的未婚妻。
但是厲翰然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我沒有勇氣去下這麼一個賭注。
厲翰然仍舊抿唇不答,選擇沉默,下一刻他便把車停下,重重地甩給我一句:“下車。”
他的聲音再冰冷不過,傳入我的耳畔時,我簡直覺得自己被他活生生地扔在一個冰窖裡了。
我坐在柔軟舒適的座椅上愣了幾秒鐘,隨即趕忙反應過來,開啟車門一路小跑,跟上厲翰然的步伐。
厲翰然帶我去了別墅一樓的某個房間,在他輸入密碼開門的那一瞬間,我條件反『射』般地轉過身去,避開視線。
厲翰然用冰冷地眼神看我一眼,對於我的反應似乎有些不滿。
他現在都把我當成害賈松汶受傷的千古罪人了,我哪裡還敢看他輸入密碼?再說了,我又不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賈心妍才是,為了避嫌,我覺得自己的舉動絲毫沒有錯。
厲翰然把門開啟,『插』在褲兜裡的雙手騰出一隻拉住我的胳膊,將我往房間裡面拽去。
我背對著他,不知道房門已經被他開啟了,突如其來的拉扯力道弄得我措手不及,差點一個踉蹌就摔倒了。
厲翰然大步跨入屋內,放開我的手,我憤憤地瞪著他,用眼神發洩我的情緒,卻又不敢太過明目張膽了。
厲翰然將錄影調好後,陰鷙的黑眸猛然間盯上我,恰巧對上我幽怨憤恨的目光。
我瞬間移開目光,生怕被厲翰然看出了我剛才的舉動,殊不知他這般精明的人只對視一眼,在四目交接的那一刻便已經看出了一切。
我規矩地走過去,厲翰然便開始播放出廚房裡的那段錄影。
灶臺上的火候一開始就被人調到了最大,顯然是燉『藥』的需要,四處『亂』竄的火苗幾乎快要將整個『藥』罐包裹在其中,沒過多久,賈松汶的身影就出現在廚房內。
賈松汶不會做飯,更不會調控火勢,猶豫了一下,只好傻乎乎地伸手去揭開『藥』罐,誰知道那個時候正好吹來一陣風,灶臺的火苗便被風撩動起來。
賈松汶被嚇到了,不小心將『藥』罐碰到了地上,他手臂上的一大塊面板被燙傷,他也因為灑出的『藥』而採滑,重重地摔倒在地,摔下去的時候,腦袋還狠狠地磕在了一個稜角上……
我看著賈松汶受傷的一幕不禁緊緊蹙起眉頭,雙拳也不由自主地緊握起來,只覺得心下揪成一團,難受不已。
厲翰然停止播放攝像記錄,轉頭看我,聲音寒若冰霜:“你還真會裝。當時怎麼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百口莫辯,在積壓的情緒的驅使下,我朝厲翰然大吼道:“我說是心妍提議讓我喊松汶下去端『藥』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