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很快來了,替我處理好一切,再次打上點滴。
“你的胃怎麼樣?”厲翰然拿起一張淺灰『色』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著手。
“不怎麼樣。”我沒好氣的回答,他居然還有臉詢問,就是他,我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有了脫針的經歷後,我誓死不再打點滴,而厲翰然似乎也在擔心我會再次弄掉輸『液』的針頭,便默許我可以不去醫院。
我整日在床上躺著,悶得慌,身子骨也有些僵硬了,正當我準備下床的時候,厲翰然好似看準時機般,推門進入房內,沉聲命令道:“躺好。”
賈松汶也從門後探出一個小腦袋瓜,捧了一束帶『露』的鮮花走到我面前,『插』在床頭的花瓶內:“璃姐姐,我聽然哥哥說你病了,特意給你採了花園裡的花,送給你,祝你早日康復!”
我心窩一暖,果然賈松汶對我,就是比厲翰然好。我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謝謝你,松汶最乖了。”
賈松汶看到我笑了,他笑得更開心了。
再簡單地絮叨幾句,厲翰然忽然道:“松汶,我和璃姐姐有事情要說,你先自己出去玩好不好?”
“好。”賈松汶乖巧地點頭,“璃姐姐一定要好好休息哦,病好了要來陪松汶玩!”
等到賈松汶離開後,我看了看床頭的鮮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園丁肯定哭死在花園裡了吧。”
辛辛苦苦培育出的花朵,被賈松汶採摘來送給我。
“你高興就好,園丁恐怕也已經習慣了。”厲翰然在我床邊坐下,“秦輝那天為什麼找你?”
我把房產證一事的來龍去脈簡短地講述一遍。
厲翰然黑寶石般的雙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秦輝在樓梯間拿來威脅你的,是什麼『藥』粉?”
我沒有想到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秦輝說,吃下去將來一定懷不上孩子。”
厲翰然渾身的氣息冷冽狠厲得令人可怖,我縮了縮身子。
“秦輝他是活膩了!”他迅猛起身,想要離開去做什麼事情。
我知道他是要去好好懲罰一下秦輝,但覺得他根本沒有必要這麼生氣,畢竟我將來懷不懷得上孩子似乎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是我還是想讓秦輝得到應有的報應,於是抓起一旁的手機遞給厲翰然:“裡面有劉欣琦和富商偷情的影片,說不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當初本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原則,我拿到房產證,也當著劉欣琦的面刪了這個影片,但劉欣琦萬萬沒有想到,我在拍影片的時候早就點了一鍵備份。
厲翰然頓住離開的步履,轉過身接過我的手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忽然間眸『色』一沉。
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在我的腳底紮根生長,我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忍不住抬頭問他:“怎麼了?”
“這個萬惡的老虎是怎麼回事?”厲翰然把手機端端正正地遞到我面前。
我暗呼不好!不知道是不是鎖屏前忘了還原退出,竟然被厲翰然看到了我給他的備註……
“你用這個備註多久了?”厲翰然的臉龐上堆積了好幾片烏雲,我根本不敢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