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低頭看著桌面上紙張的星雲天忽然抬起頭,恰在此時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在十幾章前出現的那個侍衛的聲音再次響起:“聖上,右相求見。”
星雲天眼神有些疑『惑』,都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他還來這邊幹什麼?
按下心中的疑『惑』,星雲天很平靜的說到底:“帶進來。”
遠離的腳步聲響起,星雲天迅速的將桌面上紙張收起,顯『露』出在紙張之下的奏摺。在將手邊的筆拿起後,硃紅的木門響起吱呀聲,滕文君腳步沉重的邁入房間中。
推開門的侍衛微微行禮,隨後便將房門關閉。
看著桌前神情嚴肅的滕文君,星雲天感覺有點不妙,但他依舊穩健的將手中的筆放下,隨後平淡的問道:
“文君,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滿臉嚴肅,難道說邊境的那些蠻荒野人要舉族進軍嗎?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我先知道才對啊。”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還是說這些事情都是你策劃的?”滕文君深吸口氣,將心中的不悅壓下,他冷著聲音詢問道。
這可是讓星雲天很『摸』不著頭腦,滕文君說是哪個官員啊?最近星雲天都沒有對這些人下刀子,難道有哪個滕文君看重的官員出事了不成?
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小事,因此星雲天對此完全不在意,只見星雲天伸出手語氣輕鬆的說道:
“先坐,有什麼事慢慢說。是哪個大官員出事了不成?最近我沒有對那些人動手的打算,等找到能替代他們的人我才會考慮這些事情。”
在星雲天的話語中,滕文君隔空伸出手,將旁邊的椅子拽到自己身前,隨後坐下翹起腿。
看著星雲天澄澈毫無掩飾的眼神,滕文君無奈的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個情敵什麼都沒做,甚至連即將面對什麼都不知道。抬起頭看向星雲天,滕文君滿臉鄭重的說道:
“曉雯給我靈劍傳音,說我父親與你父親同時帶著上百人離開家族,在她旁敲側擊之下推測他們是來凌軒境。你有什麼頭緒嗎?”
“什麼?!”本來淡定異常的星雲天不淡定了,十足的恐慌遍佈在面龐之上,不過片刻之後他逞強的乾笑道:“哈哈,文君,你為什麼要騙我玩呢?這樣的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我為什麼要跟你開玩笑?這件事情有多重要我不清楚?!”滕文君放在扶手上的手忽然用力,細碎的粉末從滕文君的手中流下,他沉著嗓音的吼道。在發洩完後,滕文君平復著氣息,他抬起頭聲音低沉的問:“你沒有線索?”
這下星雲天徹底慌了,什麼情況?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家老頭子突然跑來凌軒境,到底是想要幹什麼?還帶著上百人,以老爺子天境的實力,哪裡需要帶上百人出來?
甚至就連滕文君他爹都是如此,難道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能讓這兩個人如此行事,除去是為破障星雲而來,還能有什麼原因?!
強制的將腦中慌『亂』控制住,現在事情非常大慌也沒有用,與其慌『亂』不如仔細想想到底是什麼原因。
“說到線索,你難道沒有嗎?你妹妹沒告訴你?我整天在這個皇宮之中,哪裡給你找線索去?”
“我妹妹又不是萬能的。倒是你派人蹲在那片竹林外邊,你難道什麼訊息都沒有嗎?”滕文君不解的與星雲天對視著,“你個父親怎麼當的?你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是稻草人?墨子『吟』那邊什麼動靜你都一無所知?”
“我……”
星雲天此刻是百口莫辯,確實如滕文君所說,自己明明派人出去在竹林外面蹲著,每隔兩天就會訊息就會彙報一次。
不過考慮到距離問題,每次星雲天收到的訊息都是兩天前的訊息,也就是說全都是過時的訊息。而從上次傳來的訊息來看,如果出事情那也是最近兩天的事。
看著沉默不語的星雲天,滕文君輕輕嘆口氣,從靈劍的速度來看,如果再加上這兩位父親如雷般迅捷的行動力。估計出事情也是在一天前,而且兩邊的人都在與凌軒境連同的秘境中設有空間之門,如果不出預料可能今天就會到達。
看著眼神中滿是慌『亂』的星雲天,滕文君猛地拍向桌子,但聽砰的一聲響起,桌子四腿全部沒入青石地板之下。
“現在我們討論怎麼回事也已經沒用,我們父親來此無非有兩種情況。其一,他們來此所為之事不是沐華;其二,他們是為沐華來此。我們現在無視第一種情況,只需要討論第二種情況。”
緩緩吸口氣,滕文君平淡的問道:
“如果我們的父親是為沐華而來,我們應當怎麼辦?我們應當如何辦?當初小琳選擇你,可不是想要看到你現在的慌『亂』,她選擇你正是因為你面對任何事的臨危不『亂』。你如今這個樣子,哪裡對得起小琳的選擇?”
被突然的巨響驚動,站在門外的侍衛慌忙推門而入,在見到坐在那裡衣襟整潔的兩人後,侍衛小心翼翼的出聲道:“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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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出去,關好門。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進來,同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星雲天抬起手,制止住侍衛,他很平靜的說道。
看著房門被緩緩關閉,星雲天輕嘆口氣。
聽滕文君所說的話語,星雲天如醍醐灌頂。沒錯,正如滕文君所說,在出事後還在想出事的原因,這近乎是愚蠢的。與其去討論責任,倒不如先想想該怎麼做、該如何去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