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之地的廝殺,進行得如火如荼,
群火九妖的謀劃,沒有多少人知曉。
地面上的眾人,並不清楚這一切,他們依舊守在這裡,等待著勝利者的歸來。
在決戰之地的入口處,遠離火山之外的碧綠山谷間,駐紮著十幾做巨大的營帳,當中一間營帳中,正有著數人相對而坐。
在他們面前,有一個巨大的沙盤,沙盤之上紋路遍佈,有著淡淡的紅光散發,其內擺放著數以千計的玉牌,每個牌子上都刻著一個修行者的名字。
這些玉牌在沙盤之中,緩緩自主地前進著,不斷地交錯相匯,最後又忽而分開,又繼續前進,目標一直指向沙盤的盡頭,代表著修行者的自身行動。
這些玉牌有許多已經光芒黯淡,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是意味著他們的主人已經死去。而那些殘存的玉牌,有許多也是發出微弱光芒,意味著其主人有傷勢在身。
不過也有一些玉牌,其正散發著灼熱的紅色光芒,那是意味著其主人實力變得愈發強大,甚至還有著這境界的進步。
小說家四大長老,守在沙盤的四角,不時檢視著裡面的變化,時而皺眉時而思索,時而盯著一些木牌的名字,良久不動。
大學士陸務不時在營帳內踱步,偶爾看看沙盤偶爾看看營帳之外,看到駐守在外計程車兵依舊在巡邏,但他心中的焦急並沒有減緩多少。
酒徒長老喝了口酒,盯著沙盤又看了一會,道:“看這陣勢,他們已經要過第二關,準備進入第三關了。”
畫徒長老輕輕嘆息一聲,她盯著那些失去光澤的玉牌,道:“只是,這次暗祭似乎比往屆的要許多,這次剛過第二關,已經死傷了三千之數。要知道,往年也不過數百而已。”
茶徒長老自顧自地喝著了一口,道:“恐怕,是南蠻一族出現了什麼厲害的天之驕子吧。我聽聞那南蠻十子,皆是不弱於實兒之輩,如果是他們出手,這些散修未必擋得住。”
畫徒長老道:“你看實兒的玉牌,其內紅光大盛,想來已經快邁入誠意界了。若是闖過第三關,應該能夠順利進入。只是,他身邊這幾人,確實也不可輕視。”
一直沉默不語的詩徒長老,忽而道:“這幾個少年方才和胡實的玉牌靠得很近,想來是交手過了,而且我們小說家幾名弟子玉牌皆是失去靈光,想來皆是死了。只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茶徒秀眉位蹙,道:“也許,是南蠻一族下手也不一定,畢竟我們不知道他們的情況。而且,實兒的玉牌最後和他們分開了,想來是曾經聯手過吧。”
詩徒長嘆一聲,道:“但願如此吧。畢竟我們也只能猜測。如今他們已經闖過第二關,只要經歷最後一關,那麼便可以出來了。”
“你說,他們能夠吸引到它出來,以此引得它的垂青嗎?”酒徒長老道。
詩徒長老想了想,最後搖頭道:“這隻能聽天命了。要知道,當年如穆子白此等天縱之才,也未曾讓它從沉睡中醒來。就算這批少年有不少人才,恐怕也難。”
眾人聞得這裡,也只能嘆一聲無可奈何,畢竟他們沒有辦法進入這決戰之地,也就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
正當四人交談之時,一直在來回踱步的陸務,忽而心有所感地抬頭,看向了營帳之外,練滿對四名長老道:“辛居士來了。”
四大長老一聽,連忙從沙盤四角站起來,剛走到營帳門外,就看到風塵僕僕的辛臥軒走了進來。
眾人連忙拱手相見,然後隨即再度坐下,而茶徒長老連忙給辛臥軒倒了一杯茶,讓他先喘一口氣。
辛臥軒喝了一口茶,長嘆一口氣,才道:“沒想到,老夫已經退出廟堂了,還要做這跑腿的活。”
詩徒長老道:“辛居士不辭辛勞,為蒼生著想,這實在是令我們敬佩。”
辛臥軒擺手道:“互相吹捧的話,我們就不說了。我這次先傳信給陸務,告訴你們決戰之地出了變故,還是想把戰事訊息帶給你們。”